这屋子里晚上就他一个人住,白天才会有人,所以现在能出现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压根不是人。
江锦下床,先开了屋外的灯再开门,开了门站在门口往外探头,没发现什么。
江锦手中捏着玉佩给了他一些动力,他再次往外探,目光落在主卧的门上。
他从住进来第一天开始,主卧的门把手上就有一把琐,这把锁据说郁管家都打不开,这几天过去,江锦也没有生出一定要打开门的想法。
但今天晚上,竟然开了。
江锦一愣,下意识低头,只见他手中的玉佩上的裂痕已经全没了。
这还是一块完好无整的玉。
还没等江锦反应过来,他的脚步像是自己有了方向,一步步往主卧走去,推开门。
主卧依旧一尘不染,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人打开过也没人打扫,完全没染上灰尘。
还是和他之前来的时候看到的摆设一样,唯一不同的那就是床中间那张遗像。
那是郁茗的遗像。
禁锢
照片上的人身穿一身青色衬衫,眉毛锋利眼尾狭长微微上挑,单单一眼看上去是一副极为侵略性的面孔。
这张照片他看过,在郁茗葬礼上。
当时郁茗一个电话喊他过去,二人在不同的车上擦肩而过,按理来说江锦不敢打包票郁茗的事情和他完全没有关系,所以郁茗出事到下葬他都在。
不过那时候的人不多,他也记得自己很恍惚,几乎是被其他人带着走度过了那几天。
他又不是郁茗的直系亲属,不用掌故这些事情,只用在旁边看着就好。
唯一认识的大概就是郁管家了,时至今日,他又看到这张照片。
江锦内心翻腾,这张照片和他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之前挂在灵堂中间的遗像郁茗完完全全是冷着脸,而这张一眼看去,郁茗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笑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
留着么一张照片下来放在这里,这张照片里的郁茗很好看,而且细看之下,会给人一种照片里的人正在凝视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