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气质更是脱群拔俗,就是脸色非常不好,冷冷地问道:“我很想知道,万妖会派您来欧洲,究竟有什么特殊目的?”
许了并不知道,因为燕思琪无法联络,海外分部弄出来很大的动静,本来已经算是很隐秘的行动,早就变得各方瞩目。
他还以为欧洲的隐宗流派,就是这么的龟毛,当即微微一笑,说道:“欧洲的海外分部效率实在太低下,我们打算裁并冗员,把一部分无须留在欧洲的人撤回中国。”
这个借口自然无法让人信服,万妖会一直都是强横霸道的风格,从没有过这种柔软的姿态。
金发帅哥低声说道:“我是凯恩!隶属于波旁家族的太阳骑士!我很希望你能够安静的度过一段假期,而不是弄出一个大大动静。”
“光明狮子凯恩?”
许了稍微惊讶了一下,因为就连他都听过这位波旁家族的太阳骑士的名头。
西方的隐宗流派有匹敌妖神的强者,直接被称作“神”,西方数百家大大小小的隐宗流派,加起来也只有三位行走与现世的“神”。最嚣张的大妖怪海神被徐府院君击成重伤,并且顺手毁了他的势力之后,其余两位“神”也销声匿迹,只是偶尔才回应信徒了。
西方隐宗流派也有妖帅境的强者,这级数的存在被称作“圣者”,这些圣者都是远古活下来的老古董,不要说几百年内的新生代,就连五千年以内晋升妖帅级强者都只有两位。自从徐府院君出手,慑服了海神之后,这些圣者也都开始深居简出,极少出现在其他地方。
西方所有隐宗流派的妖将级强者只有三十一人,虽然内部有各种称谓,但公开的统一称呼都是使徒,已经是西方隐宗流派的中坚力量,几乎都是某个宗派之主,或者家主级别,绝大多数隐宗流派甚至根本没有妖将级强者坐镇,比如黑暗法庭,强极也就只有几头妖王。
光明狮子凯恩就是波旁家族的两位使徒之一,另外一位是波旁家族的族王,两人都是西方隐宗流派最年轻的使徒之一,也算是极少数,能把名气传到中国的新生代强者。
此人修炼的太阳波纹功,甚至已经到了化肉身为骄阳的地步,几乎能媲美日形宗的大日真法。
凯恩微微点头,也不禁有些傲意,就连万妖会一个“不出名”的视察员都能知道他的名讳,让这头光明狮子很有成就感。
许了灿烂一笑,忽然生出了一个好主意,耸了耸肩膀说道:“如果你担心我做出来什么事儿,何不跟我一起?只要你能帮我挡下所有麻烦,我可以保证不动手。”
光明狮子凯恩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犹豫,他虽然十分自负,就算比起十八仙派和万妖会的年轻一代,他也是最出色的一个,毕竟他已经晋升了师徒,足以媲美妖怪中的妖将,修行者中的大衍士。
但仍旧无法摸透许了的底细,许了虽然表现出来的实力,比他弱了一个大境界,但仍旧给予凯恩一种深不可测,宛如无底汪洋的感觉。
甚至他都没有把握,如果自己出手,有没有十成十的胜算。
光明狮子凯恩是一个十分自负的人,就算在同级别的战斗中,不管敌人是谁,他也是有九成以上胜算,面对低一个境界的人,自己居然会生出胜负难料的预感,这种情况实在太过罕见了。
许了的建议,虽然有点拿他当作挡箭牌的意思,但若是能够避免欧洲的隐宗流派和万妖会产生不必要的冲突,还是一件很值得做的事情。
凯恩是那种正义感和责任感爆棚的人,并不会计较个人得失,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回答道:“如果你能证明,有让我光明狮子做保镖的资格,我可以全程陪同您的欧洲之旅。”
第四百零五章 时空暴乱
许了歪了歪头,说道:“可以!”
他探手一抓,就从虚空中抓出了一头报应兽,这头报应妖兽嗅了嗅凯恩身上的气味,居然变得小狗般温顺,扑到了他脚边,原地打转,十分谄媚。
凯恩见到许了这个举动,心头十分警惕,报应妖兽气息恐怖,虽然他自问能够应付,但却也需要花费一番手脚,不能掉以轻心。但是他没有料到,这头看起来凶横无比的妖兽,居然会对自己十分亲密。
许了也略有惊讶,他抓出一头报应妖兽,也是想要查看这头光明狮子是否传说中的正义,若是对方只是虚伪的正义,又或者坚持正义,却执拗的无法妥协,自己下手就不须留有分寸。
但报应妖兽对凯恩的态度,显然这位光明狮子不但为人确如传言,仁厚又正义,但却也不乏变通,并不会以正义之名,漠视普通人的生命和利益。
许了自问做不到这种人,但却很喜欢跟这种人合作,他当即笑了一声,说道:“这头妖兽叫做报应兽,任何人做了坏事儿,它就会把对方所有的恶行都施加回去,但若是对方并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儿,而且还心底善良,它就会甘心供其驱使,并且忠心耿耿,直到对方所有的善行用尽。”
凯恩有些狐疑,伸手摸了摸这头报应兽,他也是西方隐宗流派少有的高手,在三位神明和圣者都不出世的情况下,他在欧洲就是第一梯队的强者,果然感应到这头妖兽体内并无恶质,甚至充满了光明。
他向往光明,当然对报应兽这种惩罚罪恶,为善良者驱使的妖兽十分偏爱,当下就笑了一笑,说道:“谢谢你送我宠物,尽管他样子不合我胃口,但脾性却很得我喜欢。”
报应兽似乎察觉到了凯恩的想法,就地一滚,化为了一头威风凛凛,萌中带二的哈士奇,舔着他的手指头,比刚才更谄媚了。
凯恩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送我这么好的一头宠物,我决定这段时间免费给你做一次保镖。”
许了搔了搔头,他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既然可以免过一场战斗,想必怎么是划算,也就默认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