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他会省,吃饭一定不会委屈自己。
如果少了一餐,那肯定是赖床了。
“嘿,你这小子。”吴友德噎的直哆嗦。
吃好饭,吴友德走后,纪墨一个人收拾残局,从锅里打上来热水,正准备泡脚,却听见牲口棚传来了动静,鸡鸭呱呱叫。
不能是黄鼠狼或者耗子吧?
那里可是有他刚抓过来的十几只小鸡仔子。
要是被祸害了,哭都没有眼泪。
打开窗户,银辉的月光底下,并没有瞧见什么。
大概是喝了酒,胆子也比平常大些,他一手拿着马灯,一手拿着专门用来抵门的棍子,悄悄的牲口棚走过去。
发财勇猛,直接跑到他前面,对着牲口棚汪汪直叫,一条白色的东西突然从棚子里跳出来,纪墨一棍子抡过去,居然扑了一个空。
“狐狸啊。”不甚明亮的月光底下,纪墨还是瞧清楚了样子。
等想去追的时候,狐狸已经跑进了林子里。
纪墨赶紧用马灯照着,挨个数了鸭子和鸡仔的数量。
一只没丢?
又重新数了一遍,确实都整整齐齐。
辛亏自己机智,来得早。
他害怕狐狸会再次跑过来,用麻布袋把棚子的进口挡了严实,周边还用石头压着。
然后继续回去睡觉,夜里迷迷糊糊地听见了枪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洗完脸,吃了一碗红薯粥,门口伸了个懒腰,朝着在对面吸旱烟的吴友德打了个招呼。
见他表情严肃,纪墨便问,“怎么了这是?”
吴友德道,“昨晚那么大动静没听见?”
纪墨道,“好像听见了枪响。”
吴友德点点头,“北岭的兵来了,双方发生了冲突,直接把住在老陶家的十几个西北兵给枪毙了。”
“这么狠?”纪墨咋舌。
吴友德指着一辆正从南边过来的板车道,“瞧瞧那两个家伙拉的是什么,刚刚我去的时候,他们还在清理呢,挺快的。”
纪墨认出了那两个拉板车的人,都是老陶旅馆的伙计,一个就张青山,一个叫刘小成,两个人一前一后,低头拉着板车,一群人跟在后面指指点点。
到了近前,他差点没吐出来,板车上堆着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血肉模糊。
“呕。。。。。”
他居然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对着门口的柴垛子直接把早上吃的吐了出来。
“哈哈,说了让你别吃早饭的。”吴友德心灾乐祸。
纪墨无精打采,有了心里阴影,连放鸭子都没有了心情,牲口棚打开以后,望着已经肥了一圈的发财,纪墨道,“你已经是一条成熟的狗子了,要学会放鸭子了。”
直接让发财把鸭子撵到了河里。
坐在门口,不管喝多少茶都止不住作呕的感觉。
“月光光,心惶惶,真是偷鸡摸狗的好时光。。。。。”
简直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