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希停下手里的进食,抬眼看一眼人鱼。
面具下的人鱼小嘴紧抿着,那血色的红唇远远看去,倒是有些失了血色,变成樱花瓣淡粉的色泽。
“小东西?”走到近头,摩尔希开口。
人鱼没有像是前几天一样,气呼呼的冲他吼。
他静静的被束缚着,唇瓣依旧紧抿而住。
摩尔希伸手,将堵在人鱼面具窟窿的珍珠清掉,就见人鱼那长的睫毛轻轻覆盖在眼睑上方,银白色的睫毛透着几分的缥缈之感,而那双睁开后满是生机的金色眼眸已然闭上,不再见那气呼呼的小眼神后,显得有些脆弱,影影绰绰间,他像雾似的仿佛随时都会消散掉。
摩尔希指尖蓦的深深按进人鱼的眼皮上。
他提拉着人鱼上眼脸用力往上一拉。
然而被用力拉起,人鱼那浅金色的眼瞳倒是露出了些许,但却是落满了阴影,显得黯淡,仿佛光被黑暗给遮住。
摩尔希抿住了唇。
他深深凝视着没有清醒的人鱼,看了好一会儿后,摩尔希伸手摘下了面具,也摘下捆缚住人鱼的绳索,将人鱼抱在怀里,他垂眸看着经过过五六天的摧残,越见瘦削苍白。
摩尔希抿唇,半晌才道:“小东西,你可真是脆弱!”
才区区五天,就撑不过去了。
摩尔希低语着,唇角却是微微勾了一下:“不过这也是你们人鱼族的极点了,算你通过测试了。”
不吃不喝这五六天。
倔着一股子的气儿撑到昏睡过去。
倒也是勉强让他有些欣赏。
就是这样,要嘛就算是死也得保留那股子气劲,那样就算是敌人也会为此而震撼,把你当做是可劲的对手。
要嘛,就早早的示弱,这样才不会白遭罪。
而且,适时的示弱,也是隐忍,等到你强大的时候,或者等到敌人放松,就能够狠狠的咬住敌人,把他给撕裂。
然而这前提,自然是得入了摩尔希的眼。
不入眼,那就是碍眼。
碍眼的东西,哪里有资格活在世上。
摩尔希抱住人鱼去了浴室,将人鱼放入浴缸里,还特别体贴的给人鱼放满了一浴缸的水。
然后,摩尔希手指一点点的滑过人鱼的每一寸肌肤,给他治愈。
虽然并没有受伤。
但不吃不喝,被捆缚着一动不动的,每天都在哭泣以及吼叫对脆弱的人鱼本身就很伤。
那喉咙。
那胃。
以及那流动的血液。
……
全都已经枯竭,几近于无的挣扎着。
人鱼本就冰冷的肌肤更是冷凝如冰,触手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