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公公小心翼翼道,“夜深了,也该回去歇着了。”
“你去歇着吧。”
楚渊道,“朕再坐一阵子。”
见他一直盯着地图看,四喜公公只当又是在烦心被迫割让的云南十六州,于是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边陪着。
楚渊摩挲过西南边境,最后指尖停在“大理”二字,眼神也愈发冷了三分。
四喜公公几乎要摒住呼吸。
楚渊甩掉手中朱砂,拂袖回了寝宫。
四喜公公赶忙跟上,临走时偷瞄了一眼,就见云南那头已经被涂成赤红一片。
……
看来是当真很生气啊。
第二天一大早,温柳年便从床上爬起来,一路颠颠去了皇宫。
叶瑾比他到的更早,已经坐在御书房内喝茶。
楚渊道:“朕似乎曾经说过,让温爱卿成亲之后,在家好好过一个月悠闲日子。”
“既是拿着朝廷俸禄,微臣又岂能安心闲居家中?”
温柳年义正词严。
“甚好。”
楚渊点头,似笑非笑道,“那从今往后,温爱卿都不必告假了。”
温柳年迅速哭丧脸。
“说正事。”
叶瑾放下茶杯。
“朕还没吃早饭。”
楚渊道。
本事了啊!昨天装病今天装可怜。叶瑾叫来四喜公公,让御膳房送来一大盘肉包子:“吃吧
。”
楚渊食欲全无。
温柳年肚子咕咕叫。
“吃完。”
楚渊将盘子递过去。
“好好好。”
温柳年满口答应,拿着咬了一口。
馅儿还挺多。
“你打算把段白月怎么办?”
叶瑾单刀直入。
“朕昨晚就说过。”
楚渊道,“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