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顶天刚进门就被撞了个满怀,伸手敲他脑袋,“前头有人发糖饼啊?”
“义父。”
温柳年往他身后看了眼,“慕白。”
看着脸上也没伤,应该没被狂揍,那就还好还好。
“周老前辈。”
赵越也跟出来。
“刚刚还在说,要去福润客栈找干爹。”
温柳年小心翼翼道,“没什么事吧?”
周顶天回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周慕白识趣道,“若是父亲还在生气,那我今晚便再跪一夜。”
“留着回去跪你娘!”
周顶天怒。
“是。”
周慕白微微低头。
“好了好了,总之回来就好。”
温柳年将周顶天按在前厅椅子上,“我给干爹倒茶。”
“你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周顶天显然没有被他蒙蔽,看了眼赵越道,“坐下,我有话要问。”
温柳年心里暗暗叫苦。
周慕白倒是很识趣,转身出了前厅,坐在院中喝茶。
片刻之后,温柳年也被打发出来,于是满脸不高兴,蹲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
周慕白失笑:“都做了知府,怎么还是这副小孩样子。”
“要你管。”
温柳年坐在他对面,怒道,“昨晚为何不将干爹哄高兴一些?”
现在可好,跟吃了炮仗似的,要怎么好好聊。
“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周慕白道,“跪了整整一夜,若非说要来看看你,只怕还要继续跪下去。”
“谁让你不告而别。”
温柳年自顾自喝茶。
周慕白道:“我——”
“你还是别说了。”
温柳年看他一眼,“走都走了,又何必解释。”
退一万步讲,就算当真有逼不得已的理由,现在说了又有何用?
周慕白怔了怔,然后笑着摇摇头,“也是。”
温柳年放下茶杯,打算去偷窥一下厅内的两个人,结果还没等站起来,就听里头传来一身巨响,登时被吓了一跳。
下一刻,就见周顶天与赵越打成一片,刷刷几步踏过屋顶,一路朝着后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