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电话的,”傅如期挪了挪躺在沙发里的身体,舒服的呼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歇一歇了,想不到自己不动手光在那儿盯着都这么累。”偷懒可真是舒服,她翻了个身,抬头看了一眼阳台外的太阳,正暖融融的照射着,球球趴窝在门框边晒太阳。
“咦?那是什么?”如期揉了揉眼睛,阳台上有个白点晃来晃去的,像她们小时候拿小镜子反光的游戏。
“照‘财进宝!”姚月儿头也不抬的继续写写画画,这个时间点除了林奕文的白点子,别的不可能发生。果然,她听到了如期发出的了然声,然后回过头来继续跟自己说话:“对了,你家吉祥呢?有好久都没看见他了。”除了那只也叫吉祥的大狗回来了,男主人吉祥还真没看见,上次见他还是喝醉了在睡觉。
姚月儿手上的笔停了停,回答道:“他妈妈最近有事找他,他回家处理事情去了。”王母娘娘请原谅她的撒谎吧,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是吗?”如期歪着脖子想了想又道:“月儿,你们是不是约好暂时不要孩子啊?”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姚月儿停下笔抬头。
“你看,”傅如期开始扳手指头:“你们都住一块儿这么久了,如果没避孕的话,怎么会中奖率如此之低?”
姚月儿脸色有些尴尬,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脚边的吉祥,恰好发现吉祥也在抬头看自己,那眼神,让她脸色一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了:“没……没有,我们顺其自然啦!”这段时间她把吉祥憋得太紧,理由是不变回人不准行房,吉祥经常半夜狗嚎,却还是屈服在她的坚持之下,今天突然听得如期这么一说,吉祥顿时委屈得不行,眼神可怜得很。变狗他实在是不想的,可姚月儿接受不了这副模样的自己,他已经憋到内伤了。
看着脚边的大狗站起来,落寞的回了次卧,那背影有些让她感到心酸。如期看着她停下笔盯着狗狗发呆,以为是自己的问话让她想起跟狗同名的吉祥了,一时也有些恼怒自己说话太不经过大脑。
“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啦,你看我和雷靖扬,不也是同居这么久了嘛,我不也没中奖!”豁出去了,她拿自己举例子。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婚事?”姚月儿回过神来问了她一句。
“唉,别问我,最近烦死了。”如期立刻面色发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傅华笙天天缠着我妈要她答应回傅家给我举办婚礼,可我和我妈都不愿意,被他快烦死了。幸好这两天他的脸上要做手术,没时间过来骚扰我们,否则,我现在是不可能躺在这儿跟你说话的。”话说傅华笙的耐性还真是好,连铁石心肠的杜云馨都被烦得快要投降了,偏偏傅华笙此次就走正常路线没有一点别的手段,光明正大的来求杜云馨,从不逾矩,顶着个笑脸,把耐心神功演绎得出神入化。
“你直接跟雷靖扬去把结婚证领了不就完了?然后找个地方蜜月一番,高调一点儿,把你妈显露出来,到时候就算是回来在傅家补办婚礼,别人也都知道杜姨才是你妈妈,傅华笙和金美言的算盘也拨不响了。”姚月儿给她出主意。
没想到傅如期一跃而起:“这主意好,我让我妈和雷靖扬多拍照片上上报,让大家都知道他的正牌丈母娘到底是谁。”她原地转着圈圈,兴奋的搓着双手,一想到傅华笙发绿的脸孔她就激动万分。
傅华笙的手术非常成功,医生嘱咐他要好生修养半个月,各种忌讳和注意都列了一张表格。他没有将如期伤害他的事告诉傅尘和金美言毕竟是自己想要胁迫如期在先,而且那些事都不能公之于众,所以只能自己吞了,眼下又要抓住雷靖扬这颗大树,而他已经买通几家大新闻媒体,专门捕捉到他与雷靖扬的接触刊登见报,标题都是“翁婿”字眼。
雷靖扬碍着他和如期的血缘关系,也是无法否认。不过却十分讨厌被他这样算计,哪知这天下班回家,听到如期的领证建议,顿时犹如猫儿见到鱼,喜得找不着了北。
“老婆!”他大喊一声,抱着如期转了好几圈,这段时间他可没少费心思求婚,可都被如期烦躁的心情打断了,没想到好事自己送上门来了。
“哼,我偏不如他的意!”如期搂着他的脖子,仰着脑袋大声宣布。
“对,不如他的意!”雷靖扬亲了她一口,附和着。
“他让你陪他见报,我让我妈也跟你一起见报,气死他。”
“对,气死他!”雷靖扬又亲一口。柳暗花明又一村,老婆终于到手了,为免夜长梦多,他抬手看看时间,民政局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事不宜迟,他抱着如期就往外冲……
作者有话要说:
☆、游荡的灵魂
姚月儿在晚饭前接到了如期的电话:“月儿,我刚才和雷靖扬把结婚证领了!”然后发过来一张照片,姚月儿一看,是他俩的红本本,衣服还是之前在她家穿的那件衣服,可见二人有多心急。
她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的吉祥,走过去把照片给他看:“喏!他们领证了。”
吉祥兴趣缺缺的用密音回了她一句:“我也有!”继续趴着不动。
姚月儿冷笑一声:“我可不记得我跟狗领过结婚证,异类结婚民政局不认的。”她心里有些恼怒,自从如期走了吉祥就一直这副死样子,半死不活唉声叹气。想来是如期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此刻正生闷气呢。眼看这个月就那么过去了,靠近年关各种事都会增多,要不是冬至那天柳荷被郑止言成功用花言巧语泡走,她估计还得为他想个为什么过节气都不回家的借口。
“我受够了,”她嚯的站起来,从厨房拎出把菜刀,杀死腾腾的朝沙发走来。
吉祥狗毛全部竖立,警惕的看着她越走越近。“你要干什么?”他往后挪了挪。
“快过年了,养了这么肥,该杀了。”姚月儿亮刀,上面还沾着刚切过的青椒。
“我不好吃,”吉祥看着那片青椒,小心的劝她。
“不见得要吃,做狗皮袍子也可以。”姚月儿伸出手指,弹掉了青椒:“来,你过来,我刚磨过,一刀下去,不疼的。”她招招手。
“老婆,我错了。”吉祥终于站了起来,跳下沙发:“我没怪你,刚才只不过是有些心里难受,当然,主要都怪我自己,是我不好,吃饱了撑得玩什么反噬咒,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他赶紧安抚姚月儿。
“是吗?”姚月儿拔高了声音,将刀在它的狗背上擦了擦,锃锃发着寒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眼看就要过年了……”
“我争取在年前变回来!”吉祥躲开刀锋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