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父皇盯着,不然他或太子早就将这两人置于死地了。
如今,这清河郡王居然不安分地龟缩在黔地,还敢在暗中兴风作浪,真当他是泥人任人拿捏不成?!
“殿下,清河郡王躲在暗处,用心险恶,不得不防啊!”张贤忧心忡忡地道。
裴明瑞冷笑一声:“他以为躲在暗处,本王就奈何不了他了吗?如今正好,当年之事,本王要让他百倍奉还!”
“去,给本王查!将那黄文俊这些年所行之事,事无巨细,全部查个清楚明白!尤其是他与清河郡王之间的勾当,本王要确凿的证据!”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语气森冷。
“是,殿下。”张贤应下,但紧接着道,“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裴明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弄死清河郡王,没心思理会其他。
“清河郡王怕是早已在暗中布局,那他在京中,定还埋下了其他的暗棋。”张贤语气凝重,眼中满是担忧。
裴明瑞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张贤的话,的确提醒了他。
“无妨,此事,你无需担忧。”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办法提醒太子一二,他定会很乐意去揪出京中清河郡王的人。”
太子当年也没少受那两人的气,更何况当年清河郡王还曾威胁裴明宗的太子宝座。
太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是,殿下,属下明白。”张贤领命而去。
燕王府在京城安插的探子,将他们所查到的黄文俊与清河郡王的底细,一点点巧妙地透给了秦王和太子的人。
秦王和太子的人顺着线索细细挖下去,倒是挖出不少东西。
秦王府书房内,裴明瑞展开密信,其上所载,乃是燕王府密探搜集而来的黄文俊与清河郡王交往的证据,以及清河郡王在京城所安插之人的详情。
“清河郡王,裴明辰这个废物,野心倒是不小!”裴明瑞将密信掷于桌上,眼中寒光闪烁。
这些年父皇的打压,居然没将这个废物的野心打散。
与此同时,东宫书房内,太子裴明宗看着手中的密信,脸色亦是阴沉得可怕。
“好一个清河郡王,好一个元氏,竟敢在孤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在京城埋了这么多钉子。”
翌日,天还未亮,太极宫便已开始苏醒。
巍峨的宫墙在晨曦中渐渐清晰,朱红的宫门缓缓打开,百官鱼贯而入,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朝会。
大殿上,景熙帝高坐龙椅,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
裴明瑞落后裴明宗一步站立,两人面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但眼神却暗藏锋芒。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尖锐的太监声划破大殿的宁静。
恰在此时,一位御史出列,高声奏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近日突发九河凌汛,河堤决堤,致使沿岸百姓受灾,苦不堪言,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派遣钦差前往赈灾!”
景熙帝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这九河凌汛年年都有,年年都要拨款赈灾,却年年都治标不治本,着实令人头疼。
“众卿可有合适人选?”熙帝沉声问道,目光扫过下方群臣。
景熙帝此言一出,不少人心中暗自思忖。
这九河凌汛之事水深着。云陕总督范昂的女儿如今正是东宫得宠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