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樱几乎压不住嘴角,咬着唇憋笑。
林熙没听出言外之意,面色稍缓,又开始收拾那不肯配合的侍女:“下回见了我,再这般慢吞吞的,可没这般容易躲过去。”
“你为了赴宴,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贺若云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地瞥了林熙一眼。
林熙脸色一变,咬唇不语。
在宁阳长公主寿宴上丢了脸面,贺若云近来很不痛快。但她碰壁,好歹也是为了谢兰辞这般人物。
见林熙为宁昌侯府那位小公子要死要活,贺若云不太瞧得上,同时心里也好受许多。谢兰辞渊清玉絜,想拢住他,自是要多费一番工夫。
贺若云一来,林熙就成了哑巴,没空去管虞烟她们。
虞烟和虞樱往里走了几步,侍女轻声致歉:“是我招待不周。望二位姑娘多担待。”
虞烟二人自然不会怪她,侍女松了口气,正要把她们引开,却见管事晴娘拂帘而来。
贺若云正要往二楼行去,恰与晴娘迎面相见,受了一礼后,没有离开,反倒是转身看起了热闹。
林熙感觉到贺若云在看自己,浑身不舒服,经方才一打岔,也没了先前的气势,晴娘在勋贵人家面前都是个熟脸,林熙只道:“银子已然付清。这对芙蓉簪便由我带走了。”
晴娘面相温柔,笑起来甚是可亲:“钱货两讫。正当如此。”
林熙没说什么,带着丫鬟就走了。
贺若云以为还能看场好戏,看林熙离开,不无遗憾,正要转身离去,却见那虞家小娘子抬手理了理鬓发,目光霎时定住不动了。
贺若云抬步走了过去,先是凝神看向玉镯,片刻后才抬眸看向虞烟的脸。
没有来由,贺若云心底的怀疑由一分变为两分,也不顾忌晴娘正欲同人说话,张口便问:“你和谢世子是什么关系?”
虞烟神色茫然,显然没有料想到会有人找她问出这个问题。
贺若云不敢明目张胆深入查探谢兰辞的行踪,但对他大致去过何处,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便缓了神色,微笑着问道:“是我关心则乱了。虞姑娘还请见谅。我的意思是,姑娘前阵子可是去过通州,听说那里有几位大夫极善疗伤,若姑娘知晓,还请为我介绍一二。”
虞樱看虞烟脸色不好,便替她答话:“我这妹妹认得的人不多,怕是帮不了贺小姐。”
贺若云目光停在虞烟脸上,过了两息,方牵唇一笑,缓步迈上台阶。
虞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到通州二字便警醒起来,且那贺家小姐看来的目光不算和善,一时有些恍惚。
晴娘为方才之事向二人致歉,把人带到招待贵客的房中,亲自烹茶招待。
虞樱去更衣时,虞烟才琢磨出来贺若云的不喜自何而来,犹豫着朝晴娘伸出手,声音闷闷的:“这镯子,是有什么来头?”
四姐姐生怕她没见过世面,在外不小心得罪了人,在马车上便与她分享了前日去宁阳长公主府上的见闻。
贺若云这个名字,就曾被四姐姐提起,而这个名字,是和谢兰辞这几个字一道出现的。
贺小姐出身高贵,要什么没有,又不像林熙那般是个管不住情绪的人。
虞烟越想越觉得不对,愈发不安,心跳亦快了两分。
虞烟的手由晴娘握住,晴娘柔柔一笑,而后赞道:“姑娘骨肉匀停,肤光胜雪,这物件戴在您身上最是合宜。”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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