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问:“不知这是?”
南也卿做了个“请”的手势:“西风在院外发现一人行踪鬼祟,特地守株待兔,才碰上这人前来投蛇。”
梁金大吃一惊:“投蛇?”
他既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当即就要伸手去解袋子。
“梁管家请慢,”南也卿向上的手掌翻了一下,虚指麻袋道,“这麻袋里不仅有人,还有蛇。”
梁金伸出的手迅速收回,还后退了两步,“人和蛇怎么会在一起?”
西风开口道:“这人妄图逃跑,我用麻袋套上他打了一顿。他贴身藏了蛇,在我打他的时候偷偷撕开口子,企图用蛇来攻击我。”
西风不屑地扫了地上扭曲的麻袋一眼:“这点拙劣伎俩,我还没等他拿出蛇,就把他的手连同蛇一起踢回麻袋了。”
梁金看看西风,又看看麻袋,最后视线从南也卿身上移过,落在院里面色如土的众人脸上。
“那你们呢!你们在闹什么!”
下人们瑟瑟发抖:“我们眼睁睁看见有蛇从二姨太房里跑出来,然后……”
梁金抄起一个棍子,狠狠甩在离他最近的丑嬷嬷身上,“然后什么!快说啊!”
嬷嬷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说话的人不敢耽搁,颤抖着指向一个屋子:“那些人跪在二姨太房前,躲闪不及,看见蛇的时候已经被咬了,如今,生死不明。”
南也卿皱了皱眉:“梁管家,你声音小一点,这院里不知还有多少蛇,免得惊扰了它们。”
梁金呼吸不顺,转过头呛道:“请二姨太管好自己的下人,我的事不用二姨太操心。”
南也卿挑眉,“哇哦。”她伸手拍了拍掌,“那你很棒喽。”
“你这么棒,怎么处置这个麻袋呀?”南也卿迈开步子,精致的绣花鞋落在台阶上,又落在麻袋旁边,轻轻碾了上去。
南也卿踩了踩,盯着徘徊在暴怒边缘的梁金,冷漠道:“这可不是我的下人。”
“啊——”
南也卿的鞋底寻到那人的四肢,也不管是哪一个,就用力踩下去。
一声脆响,一道惨叫,那人活活被踩断了骨头。
梁金惊了一下,重新打量面前的女人,过了好一会儿,他眼中的怒气慢慢收敛:“我会禀告少爷,按照杨家家规,谋害主子的奴才,都得沉塘。”
话音刚落,麻袋就疯狂扭动,传出含糊的嘶吼,“梁金、你敢!”
这声音让梁金愈发沉默,他迟疑了一下,“这人能否容我先带下去关起来?”
南也卿移开鞋底,歪了歪头,讽笑道:“请便。”
“梁金,你要带谁下去啊。”
这时,院门传来一个饱含威严的男声。
南也卿抬眼扫了一眼,又漫不经心地转开视线。
却在转开视线的瞬间,瞥见那人背后的一道身影,眼睛顿时瞪圆了。
“褚白!”
杨观生站在门口,穿着夹绒长衫,风寒满面,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的身后露出一点纯白旗袍的边,人体弧线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