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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上了平地,那传说中的书房也终于进入了视线当中,门口站着四个护卫,这阵势还相当严密。
走过去,那四个护卫也拱手见礼,明姒笑笑,“他在么?”
“回夫人,少爷在书房。”一人回答,万分恭敬。因着语气死板,那一句夫人唤的有些搞笑。
明姒也有些不适应,这夫人二字云燕潇平日里说时听着也没觉得怎样,这别人一唤,怎么都怪。
举步走上台阶,走到门前也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入眼的便是光着上身的云燕潇,明姒一愣,上下的瞧了他一遍,视线最后固定在他的左肋间,一块大约巴掌大的伤口狰狞的盘踞在那儿,能看出来已经愈合了,可是那颜色依旧扎眼。
瞅着明姒,云燕潇凤眸一弯,“你怎么来了?本少正在换药,本不想让你看见,所以到这儿来换,结果你又追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帮本少个忙,拿着。”说着,将手里的一个小碗递给明姒。
走过去,明姒接过那小碗,里面是白色的膏状物,泛着浓重的草药味儿,这是药膏。
“这是、、、、龙崎伤的?”看着他拿着尖利的匕首将看起来已经愈合的伤口豁开一个口,虽动作很麻利,但他的身体也在禁不住的轻颤。
“嗯。”他依序的豁开几个小口,然后拿过明姒手里的小碗,将药膏涂在上面。
“这是什么抹药方式?”看着他,明姒都觉得有些疼,这些日子他不声不响的,有时抱着她也不避忌,她也没闻到什么药味儿,根本忘了他受伤那回事儿。
“这药十天换一次,每次换都要隔开外表的皮肤,这样内伤才能快些好。”快速的抹完药,他把小碗往桌子上一撇,就把纱布递给明姒,然后双臂张开,摆明了要明姒服侍他。
明姒完全没抗议的拿过纱布与他面对面的站着,双臂绕过他的腰间一圈一圈的拿着纱布给他缠上。
“你伤的很重?”那时听云天翊的口气,云燕潇应当是伤的很重。而且龙崎武功高超她是知道的,相信不会手下留情。
“还好,反正本少也没死,你也不用担心。”垂眸看着她,眼角眉梢皆是风流。
明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是啊,你也没死我也没死,看来是老天给机会,要我们日后互相折磨。”说着,手下一用劲,云燕潇立即闷哼一声。在他的伤口处将纱布打结,明姒故意用劲,碰到了他的伤口。
“说的这么狠,真舍得折磨我?夫人,瞧着你日渐丰腴,本少甚是欢喜,但咱们也商量商量,这肉多了手感固然好,可重量也不能忽视,为了为夫这小身板,夫人控制控制如何?”嬉笑着说着,云燕潇光着上身也不管不顾,一把将明姒抱起来转身放到桌子上。
明姒抿唇,“不至于有很多肉,但该有的地方还是要有,不然到时你又觉得我不如别人,那可怎么办?”
云燕潇眉眼弯弯,垂眸在她某些部位上扫了一圈,然后十分赞同的点头,“是缩水了,该补补。”说着,大手已经不老实的去试探尺寸。
明姒拍开他,“现在还没补回来了呢,待得补回来之后再说。”
“补回来?那得多久?”明显不乐意,他只是说说罢了,什么大小的,不在乎。
“未知。再言云七少你也有伤在身,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动伤身也!”拍拍他的肩膀,明姒笑道。她早就看出他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过鉴于她身体不行,所以他每日里也只是亲亲摸摸。但是现在她身体好了,他身体有伤,所以,还是再按捺按捺吧。
手牵手一起走160、生个?
160、生个?
深秋时节,大燕北方已冷风习习,对于居住这北方的人根本不稀奇,但对南方人来说,这冰霜满布的景色倒是新鲜。舒榒駑襻
因为在这个时间,南方依旧是春暖花开,炽烈的阳光,处处融暖醉人。
一辆马车悠悠的在寂静的路上行走,看起来不急于赶路,驾车的是个英俊的少年,略显冷漠的神情,看起来不是一般人。
车内,一身水色长裙的明姒靠在云燕潇的身上,她的模样看起来与以前无异,身体丰腴了很多,长发也恢复了光泽,眉目间那抹常年积聚的凉薄,也被澄澈双眸中的柔情所遮盖。只需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处在幸福中的女人。
云燕潇倚靠着车壁,那双凤眸微微的闭着,看起来有几分疲累。
比之女人还要妖娆的面庞上那条细细的伤疤几近于无,其实就算那伤疤还在,也丝毫掩盖不住他的风华绝代。尽管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这词用来形容他有些不妥,但若是将这词用在他的脸上,丝毫不过分。
车轮轧轧,马蹄踢踏,恍若催眠曲一般,连明姒都有些昏昏欲睡。
她本来以为会回北方的,结果这马车却向南行驶。看样子云燕潇是不打算回瀚尔漠了,车马越来越向南,距离北方也越来越远。
他已经派人给远在瀚尔漠却回不来的雷振送信去了,告诉他们她一切都好,自然还有这段时间没少出力的连擎。
他没亲自来大燕,但是那掘陵墓的人却都是他派来的,个个都是各种好手,行动利落,明姒是见识过的。
她不知道这是要去哪儿,不过,无论往哪儿走她都不会说不,天涯海角,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哎,我渴了。”晃晃悠悠,明姒睁开眼瞅了瞅窗外,过往的景色清幽宜人,但天上太阳高照,晃得眼花。
“嗯?好。”身后传来云燕潇有些低哑的声音,随后一只手拿着已经拔掉塞子的水壶绕过她的颈边准确的送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