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兄怎么了?!”
赵玉瓒很快反应过来,凶狠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惊惶。
“他与匈奴西晋相勾结,困囿和亲使者,想要搅黄五妹与四皇子的亲事。”
赵启骁松了手。
“绝无可能——”
赵玉瓒立刻回斥。
赵启宁虽不是靖桓帝七个皇子间最有魄力的,可他好歹一心一意为燕齐,绝不会是吃里扒外的人。
“可是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仅仅五妹的一句绝无可能,父皇便会信了你们的话了么?”
赵启骁笑她太过蠢笨。
“我皇兄是燕齐殿下,父皇想想便知道他不会勾结外臣!”
赵玉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忍着,不会让泪水流下来,对于她来说,一旦流下泪珠便意味着自己认输了。
赵启骁眼神稍冷,“五妹还是太过单纯。”
“你若是肯好好待在大秦,不给我惹麻烦,我保你们一家相安无事。”
他边说着,边打开食盒,拿出里面已经生冷的菜肴。
赵玉瓒愤愤盯着眼前的饭菜,将嘴巴咬得死紧,以此来抗议自己不会用膳的事实。
“不吃?”
“对于你来说,用膳比起看赵启宁送死应该好选多了吧?”
他轻飘飘问,黑眸里却藏着无尽的阴冷。
“我吃!我吃!”
赵玉瓒心头一紧,终于松了口,颤着手端起桌上碗筷,将已经生冷的饭菜往自己嘴里塞。
“五妹这样,才有几分小时候的乖巧样子。”
赵启骁伸出手,欲摸上她后脑勺时,被她吓得躲开。
他冷冷瞪她一眼,她才慌忙将头凑过去。
温柔的触摸感从后脑勺袭来,赵玉瓒只觉得自己像极了只被他圈养的小猫小狗,主人高兴便摸一摸她的头,若是不高兴了她便得吃尽苦头。
委屈从心底涌上来,她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落到饭菜中,就着饭菜吞咽下去。
赵启骁从她轿辇内下去时,任褚走到他面前小声道:“殿下,侧妃娘娘得知您推迟去蕲州的消息,说什么都要折返京州城,护卫们已经拦不住了。”
赵启骁面色冷然吩咐:“不能让她折回京州,那么多个护卫难道连个女子都拦不住?!”
“可她好歹是。。。”
任褚不好叫护卫们下重手,颇有些为难。
“她若执意要回,直接对她用硬的,总之不能让她出蕲州。”
赵启骁懒怠再在江雪晴身上费功夫,直接急声下令,随即飞快离开。
杨书瑾紧忙上了轿辇,替赵玉瓒收拾残局。
看着神色恍惚的赵玉瓒,她想要劝说心头却涌上一阵心疼,只得用汗巾沾了水,替她擦拭面颊。
。
大秦皇宫。
今夜秦帝宴会燕齐和亲使团前,翟墨带着铁衣卫从岭南传回来的消息来到谢沉胥面前。
彼时的谢沉胥还未戴上银制面具,一袭紫色长袍垂挂在四方梨木椅凳边,沉眸盯着眼前大秦臣子的名册。
“公子,赵启骁暗中带着赵玉瓒正往大秦赶来,已经到了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