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总是拖着对他也不好。”
若非是前两日谢沉胥的提醒,江凝还做不下这个决定。
采荷抿紧唇,没再说话。
。
骁王府。
赵启骁处理完蕲州这几日耽搁的事,正要走出书房时,任褚突然上前道:“殿下,宁王殿下来了。”
“他?”
赵启骁皱皱眉头,随即让任褚将人带进来。
“三弟可真是公务繁忙啊,这么晚了还在处理蕲州事务。”
赵启宁从外边走进来,脱下身上松墨色玄袍,不等他相请坐到椅凳上。
“皇兄深夜到访,臣弟便是想歇只怕也歇不了了。”
赵启骁也给他面子,上前给他倒下一杯热茶。
“想想自从你去了蕲州后,咱们兄弟二人便极少见面,如今你好不容易从蕲州回来,皇兄自然要多来看看你。”
赵启宁边说着,边呷下一口热茶,驱去身上寒意。
“皇兄关照臣弟,还给臣弟指婚,臣弟很是感激。”
赵启骁也与他客气着。
“那今后,你可得多帮帮皇兄。”
赵启宁微微垂眸,暗示他。
赵启骁装傻般笑了笑,跟他打马虎眼,“皇兄有贵妃娘娘相帮,只怕臣弟插不上手。”
赵启宁神色变了变,“我们兄弟几个之中,当属三弟最有胆识魄力,不然当初也不会跟父皇请命到蕲州去,担任那州郡王。如今,你可是我们兄弟中功绩最高的,在父皇心中地位可不一般。”
“既然如此,臣弟就更不能冒这个头。”
赵启骁拒绝他招揽的意思已然很明显。
赵启宁怔了怔,他对赵启骁了解不算深,可也没料想到他竟然会直言拒绝。
怔愣片刻后,他用笑意化解尴尬道:“三弟当初使尽手段坐上蕲州州郡王的位置,如今几年过去,竟也想要远离立储纷争了么?”
他那轻意间捅破窗户纸的话,让赵启骁心头微紧,可面上仍旧保持镇定看向他:“没有证据的话,皇兄可不要乱说。”
话说到这份上,赵启宁也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他噙眉道:“当年杨淮禹一家遇难前,曾有人看见三弟身边的侍从出现在蕲州,三弟可别说这是巧合。”
赵启骁眼底阴鸷顿现,不过他掩饰情绪的功夫十分厉害,没让赵启宁瞧出来,转而笑了笑,“看来皇兄今晚是有备而来。”
赵启宁因为占了上风而沾沾自喜,并未搭腔。
赵启骁隐忍着心中阴狠,与他娓娓道来:“如今能与皇兄争储的唯有大皇兄一人,皇兄吃亏便吃亏在当初九皇叔一事,那件事过后,难道皇兄就不疑惑兵权落到了谁手中?”
“是在赵启戎手里——”
此事,赵启宁已经命人查得一清二楚。
赵启骁眯了眯眼:“皇兄若是信得过臣弟,便让臣弟替皇兄解决这个心头大患。”
“好——”
赵启宁眼中阴狠顿现。
送走赵启宁,赵启骁抬起脸,阴鸷面庞布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