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想趁机挣脱开段云骁禁锢,却被他死死攥着,让她动都不能动。
她紧紧咬唇,只得暂且罢休。
谢沉胥黑眸阴沉,巴不得此刻就将段云骁的手卸下来。
三人神色间好似都各藏心事时,靖桓帝突然开口道:“谢卿所查之事,朕要同几位臣子们商议过后方能决断,今夜时辰已不早,诸位早些回去休憩。”
话里便是要遣退殿中使臣贵女们,只留下几位大臣到御书房中议事的意思了。
“父皇?”
赵玉瓒轻轻叫出声,没有宣读江凝与段云骁的亲事,她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可却不知为何叫出口的声音竟这般没有底气。
段云骁亦是皱紧眉头,不知晓谢沉胥在自己府上搜出何物给了靖桓帝,竟让他在顷刻间改变主意。
可坐在殿中的使臣贵女们却没有心思凑这个热闹,纷纷站起身往外走去。
于他们而言,只要自己不与这场祸事扯上关系已十分庆幸,更别提往上凑热闹。
殿内一下变得安静下来,靖桓帝起身摆架到御书房。
张贤命相干人等步入御书房后,收好他藏在袖间的圣旨,让江凝在外面候着。
与江凝候在外面的,还有赵玉瓒。
江凝并没有刻意疏远她,只是在御书房的廊外静静站着,她身上穿了今日段云骁给她准备的紫菱子兔绒斗篷,御寒倒是不错,这会儿便是站在回廊上亦是没觉得有多冷。
“呵!想不到还真是你——”
走到这份上,便是谢沉胥没亲口承认,赵玉瓒已瞧出个十成十。
不然往日里连应酬都懒得迎合的谢沉胥,何以会为了她的事出现在今夜那样觥筹交错的宴席上。
江凝定定站着,没有说话,回廊上只能听到冷风娑娑作响的声音。
“你与表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玉瓒拧眉瞪向江凝。
此刻人就在她眼前,她却只能装模作样叩问她。
可此地乃是靖桓帝的御书房外,她又不能没了身为一个公主该有的体面。
便是心有怨怼,也极力忍着没在这胡闹。
“我与掌司大人,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