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的神智逐渐变得迷朦而支离破碎,在她的一阵阵嘤咛声中,谢沉胥总算慢慢消停,但依旧不肯松手。
江凝的青丝被打湿紧贴在白皙的肩头上,谢沉胥低下头,轻轻咬上去。
“唔——”
江凝吃痛闷哼。
盯着自己留在她肩头上的清晰牙印,谢沉胥才满意地将人从浴池里抱起来。
江凝累得靠在他怀里,久久不愿松开手,就想靠着他。
谢沉胥拗不过她,只得拿过干净汗巾,替她擦拭身上和青丝上的水渍。
她担惊受怕了一整日,又与他折腾到后半夜,此刻已是累得瘫软。
谢沉胥替她穿好衣裙,给她裹上披风,将人抱出凌霄阁,亲自放入轿辇内。
采荷早已站在马车边上候着,原本她和江雪晴正担忧着,将江雪晴送回江家后,她便四处打听段云骁住的府宅,正要往玄武街去,就被翟墨带到了这儿。
此刻见到江凝被谢沉胥送出来,采荷才终于松口气,给谢沉胥道过谢意后,采荷立刻吩咐车夫往护国公府驶去。
“去玄武街盯着段云骁。”
待马车驶远,谢沉胥沉声吩咐翟墨。
如今段云骁受伤昏迷未醒,皇室稍加打听便会知道他受伤的消息,到时候江凝怎么也逃不脱干系。
翟墨受令后,往玄武街赶去。
去到那,发现赵玉瓒已经先行派人在大秦使者府宅外盯着。
得知段云骁将江凝带走的消息,她定然想打探个水落石出。
隔日,皇宫内传出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大秦四皇子段云骁在京州城被人刺杀,此刻正躺在府宅上昏迷不醒——
靖桓帝赶紧派了御医过去,闹出这样的事,便是燕齐失职,其他国的使者们都看在眼里,他定然要想办法补救,好重拾燕齐在各国使者们心中的声望。
“陛下,昨日四皇子进入密林之前人还好好的,隔了几个时辰,驾车的侍从便出来禀告他身子不适先回府上歇息,那会儿他轿辇上只有江家六姑娘和他待着。”
闹出这样的事,设宴一事只得暂且搁置,曹贵妃昨日负责盯着宴席,也被请到了御书房中,言明刺杀发生的来龙去脉。
“是啊,尔等也能作证,那会儿四皇子只邀约了江家六姑娘坐上他座驾。”
有几位臣子也异口同声道。
“按贵妃娘娘和诸位大人的意思,六姑娘是凭借一己之力刺杀的四皇子?”
陆谦轻握手中玉扇,不免提出质疑声。
“这。。。”
几位大臣们的脸色俱沉了沉。
陆谦是大理寺卿,查案他比他们都在行,若说朝中有能力质疑他的臣子,便也就只有谢沉胥一人了。
段云骁虽未在燕齐臣子面前展露过身手,可各国派来的使臣哪个不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便是不灭燕齐的威风,也得替自个国家长脸。
而江凝随段云骁步入轿辇之前,是喝了不少酒的,在场众人都看在眼里。
若说一个带了醉意的姑娘家有能力刺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当时轿辇内只有她和四皇子俩人,谁又知道她有没有使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