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司大人怎会来此?”
赵启宁警惕地看着他,按说他进宫面圣也不会经过这处僻静的后花园。
谢沉胥?
被赵启宁握住的细腕明显抗拒地缩了一寸。
赵启宁疑惑地盯了江凝一眼,但她此时低垂着脸,倒是瞧不出她脸上情绪。
“陛下有请。”
谢沉胥面露寒光,浓眸黑沉沉的一片,似是山峦上空笼罩的黑云,下一瞬就会席卷整个山峦。
听到是靖桓帝,赵启宁眼中的狐疑才褪去几分。
“殿下赶紧去罢,小女没事了。”
江凝已彻底惊醒,眸光隐隐颤动。
“好。”
赵启宁宽和应声,松开了手,走出荷花亭。
亭内顿时只剩下江凝和谢沉胥。
谢沉胥一步步上前,压抑阴沉的气息欺压上来,迫使江凝退到木栏边上,直到退无可退。
“酒醒了?”
他沉声问。
江凝咬唇点头。
“是,这只手?”
猛然间,他毫无征兆攥住她方才被赵启宁握住的那只细腕。
“你要做什么?”
恐惧自江凝心底涌上来,她方才还朦胧涣散的双眸覆上层湿意。
“啊——”
惊叫声自荷花亭内传出,守在外边的翟墨听得头皮发麻。
江凝痛得满脸通红,全身毛孔都疼得收缩起来,她泪眼朦胧盯着眼前狠狠咬住自己细腕不松口的人,滚烫的泪水自眼眶滑落下来。
“以后别再让人乱碰。”
舌尖尝到血腥味,他抬眼警告她。
带着血痕的伤口印在白皙腕间,显得格外刺眼,江凝疼得十指都在颤抖,忍着啜泣声点头。
很快翟墨拿了药过来,又匆忙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