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鹤客气礼貌的朝着众人点头示意。
在场几人都是医学界的前辈泰斗,碰到这般得体态度的后辈,不由感到舒心,于是一个个半是好奇半是关心的插起话来。
“裴季同?你是他的学生?那算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师伯啊!”
“你教授怎么不来?他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喝拉撒都在实验室吗?”
“我就说老裴是颜控吧,他收的学生就没一个丑的!”
“……”
徐清鹤不卑不亢,一一回答完众人的问题后,两眼炯炯有神的望向萨医生。
萨医生面上带着些许歉意,“他跟我提过你们的那个案例,只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几天的行程都安排的很满,抽不出时间为你们面诊了。”
他平时沉迷于研究,几乎不来华国。
这次要不是庄家多次强调此次交流大会对医术发展意义重大,三顾茅庐的请他出席,他真不一定愿意来。
而庄家把他要出席大会的消息一放出去,不出两个小时,他此番来国内的八天行程,已经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都是些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他不好推脱,权衡之下,他就只好舍弃掉裴季同这边的人情了。
“要不等下次。”萨医生委婉的道,“下次我们提前预约,或者你们跑一趟国外,到我那去,我那设备齐全,到时候为你们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来时抱着极大的希望,见面得到这样的答案,说不沮丧是假的。
不过温黎也能理解——本来就是托的人情,认不认这份人情,主动权全在对方手上捏着。
她心下酸涩,反倒怕徐清鹤不舒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那就下次吧,我还没有去过国外呢,刚好趁此机会去旅游。”
徐清鹤怎么能不了解她的心理?
他抿了抿唇,冷却的眉眼,重新染上些许温度,再次开口时,依然很是客气得体,“好,那萨医生,我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当然可以。”萨医生很爽快。
两个人正要当面加微信,一直没说话的庄政,收回落在徐清鹤脸上的视线,看向旁边的温黎,半是狐疑的问,“你是……温黎温小姐吗?”
温黎挂起笑容,连忙问好,“庄先生您好。”
“你和雯雯是朋友吧?”庄政慢慢搜索着记忆,“我记得在雯雯的生日宴会上,你曾和唐丽瑛大师四手联奏。我没记错吧?”
“没有的,庄先生。”
“那你应该叫我庄叔叔。”庄政笑着道,“雯雯生日宴上,本来说要见见你的,然而那日许多合作伙伴也都去了,我忙的分身乏术,实在抱歉放了你的鸽子。”
他面相本就温润和善,笑起来,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加平易近人,甚至有种不符合他年纪的慈祥。
温黎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起来,忙说没关系,“我理解您的。”
庄政噙着笑,目光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下,转移了话题,“裴教授说的那个案例,是你吗?”
温黎再次点头。
“这样啊。”庄政稍加思索后,忽然转头对萨医生道,“你为我面诊那天,顺便给她看看吧,她是我女儿的好友,就算你卖我个面子。”
他这些年奔波在全国各地做公益,经常走访的地方,都是些穷乡僻壤,有时候坐车要一天一夜,到了之后生活条件也很艰苦,睡得都是硬板床。
结果就是这么多年折腾下来,他的脊椎率先受不住。
虽然也有按摩师和理疗师好生保养着,毕竟年纪越来越大了,经年累月的过度操劳,即便用心呵护,情况并没有转好多少。
前段时间,他的腰针扎似的疼,早上僵在床上一度起不来,必须得让人拉他一把才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