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我被淘汰了也可以在现场观看接下来的比赛。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最后,却告诉我们瑟娜老师身体抱恙,来不了了,让她手把手带的亲传弟子,也就是萧若菱,给我们现场演奏了一首曲子,最后就这么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很遗憾。妈妈大概也很难过,可她还是安慰我,说以后总有机会会再见到瑟娜老师的。”
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一下,江驭偏过头朝她看来。
女人喝了酒,瓷白的脸上染着些绯红,许是醉意涌上来导致的。
她的眼睛黑漆漆的,噙着亮晶晶的泪花。
在对上江驭的视线时,忽然委屈的瘪了瘪嘴,“可是……可是……”
江驭朝她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
她动作顿了顿,将脑袋放在他肩头,失控的哭出声,“可惜很快,我们就出了车祸,妈妈再也没有机会了。”
“……”江驭不知道说什么,摸了摸她的脑袋。
怀中的女人,却哭的更凶了,纤瘦单薄的身子都在轻颤。
“车子……忽然有辆车子冲出来……撞上了我们。当时好多的血……好多……我不知道原来人身体里有那么多的血。”
江驭的大掌,轻轻的搭在她肩头上,安抚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
“爸爸妈妈把我压在了身下……然后救护车来了……他们被抬走了。医生说一定会救他们,可是……”
“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她呜咽着,“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正对面的窗户上,投射出两个人的影子。
江驭只是看着窗户上的女人,心已经酸胀难忍。
至亲之人离世的痛,他也经历过,正因为经历过,所以才知道语言的力量有多么苍白。
他静静的听着,她的每一道哭声落在他心上,都像是在他心上烫出一个窟窿。
温黎哭了不知道多久,才抽抽噎噎的停下来。
江驭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沙哑,“妈妈没有机会了,你还有机会,等见到瑟娜,把妈妈的那一份喜欢也转达给她。”
“恩。”温黎的声音更含混了,“所以谢谢你。”
江驭低笑着,将她揽过来,面对面的抱在自己的腿上。
他凝着她的眼睛,“不管我是请瑟娜,还是帮你实现你的梦想,这都是想得到你的手段。”
温黎眨了眨眼,被泪水浸湿的脸上,那双眼睛却迷离的动人。
她拧着眉思索了会儿,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呆呆的点头,“哦。”
“所以你不用对男人的这些求爱手段道谢。”他碰了碰她的额头,“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尽管享受着就好。”
温黎没再说话,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混沌昏沉,江驭的脑袋从三个变成了五个。
“头好晕。”她将脑袋靠在江驭的肩膀上。
“你喝醉了。”江驭说。
温黎哦了声,竟然还没醉糊涂,“可我只喝了一杯。”
江驭失笑,“几十万一瓶的红酒,喝一杯醉了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