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一定要盯着孤的太子妃不放么?”裴阙将杯盏在手中晃了一圈,语气危险,“何玉辰还没从牢里放出来,怎么还惦记。”
何语萱一噎,“臣妹也是怕表兄被她迷昏了头。”
裴阙嗤道,“你觉得孤是急色之人?”
何语萱那张脸瞬时变色,“我不是这个意思。”
“国公府既教不会你,就该学着少说话。”
太子殿下公然打了国公府的脸,皇后也坐不住了,“裴阙,缙国公在场,你怎能侮辱长辈。”
“任小辈受难,也配得长辈之称么?”
皇后咬着牙不语,眼见着皇帝也没有帮腔的意思,不禁心中冷哼。
“好了。”太后虽在病中,但已有所好转,“懿旨是哀家下的,就不要就这个问题再争了。”
皇后自是不敢多话。
裴阙感觉手中袖子被人动了一下。
回头看她,柳盈月低着眉,道:“殿下,年节宫宴,不必如此,臣妾不在意的。”
柳盈月想,这一劫,她终究还是要过的。
但裴阙不这么想。
他当着众人的面,接过宫人端来的热茶,用手试了一下温度。
再呈到她的面前。
一时之间,殿内静了。
刚刚,太子殿下说,谁伺候谁?
太子妃怔住,面颊上泛红,犹豫着不敢接。
殿中寂静,还能听到太子哄她道:“不烫了。”
太子竟然对太子妃如此宠溺?
皇后看着,心中冷笑,最终饮了一口酒。
何语萱也心虚的饮下一口酒。
太子的态度明显,谁也不敢明着反抗。
裴阙干脆不再碰碗筷,又替她舀了一些汤,“尝尝。”
这个点再不吃东西,岂不是会饿坏。
她仍不敢接。
裴阙低语,只让她听见:“再不喝,孤就得喂你了。”
柳盈月终于捧起碗,小口饮着。
不知怎么,裴阙心中高兴起来。
今日之后,谁都会知道他的态度。
就应当让所有人忌惮。
眼见她吃得差不多,便又掏出帕子,替她擦手。
众人感觉没眼看了。
柳盈月心慌意乱,试图抽回手来,却被他攥住。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