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原来是在公立幼儿园,这学期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刚跳槽到这家国际幼儿园,所以也还在适应之中,适应这里的学生、学生家长以及。。。同事。
她领着顾聿桀进去的这一路,不少老师主动跟小朋友打招呼,小朋友酷酷的,只牵着她的手,并不理会,甚至在其她老师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忍不住想捏捏他的小脸时,他会往后退一步,奶声奶气却很坚决:“请不要捏我的脸。”
那位老师却没当回事,继续伸手想捏捏他的脸,,笑眯眯地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
顾聿桀气呼呼道:“你这样很没有礼貌。”
那位老师尴尬地收回手。
方糖牵着他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刚才因为他爸爸的缘故,她对小朋友还或多或少有一点偏见的,然而此刻,却忽然喜欢上这孩子,嘴角不自觉悄悄扬起,虽然她极力克制了,但是两个小酒窝出卖了她。
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并且敢严词拒绝,至少这一点上,家长教育得很好。
不过,她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她敢肯定,教育的功劳必然在小朋友的妈妈身上。
徐泽舫在车上打了一个喷嚏,前边的保镖急忙给他递过来一张纸,他刚才一步三回头,看着小小的人儿跟着老师离开他的视线,心里越想越是不对劲,深怕那叫方糖的老师欺负他家顾聿桀。
他脑子里闪过一丝懊悔,刚才应该态度好一点,免得这老师趁着家长不在,虐待顾聿桀。
当然,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谁要敢欺负到他的头上,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吃不完兜着走。
他这人是绝对护短且不讲理的。
第一次全权负责接送顾聿桀,自然觉得责任重大,要保证万无一失才不辜负顾少和大嫂的信任。
只不过从幼儿园出来后,他心里总有些打鼓,就是觉得那老师太年轻,不靠谱,他考虑给幼儿园捐点钱,给他们班换个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才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下午的时候,忽然接到方糖的电话说顾聿桀在学校流鼻血了。
方糖声音很镇定道:“不过您不用担心,已经止住了,就是跟您说一声。”
这是她们这所学校的规定,孩子在校期间如有任何异常,都必须要第一时间通知家长。
要是按照往常,家长接到这样的电话,听到已经止血了,大多数家长了解完情况,都会说没事,先观察一下。
但,对面的男人不是大多数家长,是个另类,在电话那边惊慌失措:“什么?流鼻血了?你们打他了?”
徐泽舫丝毫没夸张,听到顾聿桀流鼻血了,是从办公椅上蹦起来的,已经脑补了顾聿桀血流满面的场景。
方糖可以肯定他是爱孩子的,但同时,也离谱得让人无语,她平静了一下心情,用自认为专业且有耐心的声音再次说道:“我们绝不会打孩子,另外顾聿桀小朋友是午睡起来,忽然流鼻血的,据我们校医的检查,他是因为鼻腔太干,导致毛细血管破裂,现在已经止住了。”
徐泽舫哪管什么干不干的,一听是血管破裂,这还不是打的?不打能血管破裂?
他吼道:“我叫了救护车马上送医院。”
方糖一震:“不用叫救护。。。。。”
车字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
速度是真速度,伴随着救护车的声音,还有警车的声音以及他带来的四辆豪车和N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