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镜神情变得严肃:“石壁后面是你藏的?”
温钰眼皮一掀:“看见了?”温镜和李沽雪齐齐点头,二脸严肃,都看见了呢,温钰看着洞口被他吵醒鼻子里直喷气的黑爷,不答反问,“这几日你们过得倒自在,找着什么了没有?”
温镜连忙为自己辩护:“找着两个线索。”
“哦,”温钰点点头,“不错,能看明白吗?”
不能,李沽雪反问:“温兄想必收获颇丰,想来‘珍宝’为何物已经有了头绪?”
他本是挑事,没想到温大一颔首:“当然。”
…?一股心气儿腾地在李沽雪五脏六腑里燃起来,温镜则欢喜地问:“真的?是什么?”
李沽雪气结,心想能不能有点骨气,咱自己找未必猜不出来啊宝宝。但是温镜宝宝显见是没觉得有必要在自家兄弟面前立什么骨气,开开心心凑上去,可是温钰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啊?温镜一呆脱口而出:“什么?”
“我若直接告诉你对旁人来说岂非不公平,”温钰背着手,“不如你拿你的传讯牌来换。”
啊?这样就很公平了吗?不过木牌温镜原总是要拿出来一起研究的,于是便将两块抽出来拎在手里晃一晃,三尺之外温钰也依样从袖中襟中摸出两块木牌,兄弟俩互相一点头,同时将木牌掷向对方。
接到手里温镜就眉头一皱,怎么手感仿佛与之前两块不太一样?好像重量要轻些。他翻过来和李沽雪一齐观察,只见两块木牌上的图案,也不能说陌生,和早先苦痴大师处得来的木牌很相似,都是些不知所谓的五边形六边形——温镜还没看清楚,忽然两块牌子都被李沽雪提溜起来:“温兄,狸猫换太子啊。”
什么?牌子是假的?鹭雪峰竟然设有真假两种传讯牌?可是、可是…温镜一脑门子疑问,这时温钰走上前来接过木牌看两眼“啊”了一声,满含歉意道:“对不住,拿错了。”
…?你是有多少牌子,温镜看向自家兄长的眼神也审视起来。只见温钰自怀中又摸出几块木牌,一股脑丢在温镜怀里,一面摸索一面道:“是我的不是,没想到你们的竟然是真的,劳驾。”
说着他自腰后提溜出一堆几十块灰白木牌,最后才找出两块递给一脸诡异的李沽雪,温镜将一提木牌还给他,麻木地道:“哥,不解释一下吗。”
温钰一摆手:“各派弟子各处搜寻实在辛苦,我想不如仿制几块。”
几块?温镜怀疑地看着他将至少二十来块木牌收好,无力道:“你传些假消息…你还有工夫仿制…你…”
“不,”温钰一本正经道,“怎么是假消息呢?我破桃花阵获得一枚传讯牌,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一笔一划复刻而成,属于是有福同享。”
哦是吗,我还得夸你一句大公无私吗,温镜无言以对:“你弄传讯牌是可以混淆视听,也没必要做这么多吧。”
太多了反而容易被发现是假的吧,等等,温镜忽然又想,袁惜莺那块是不是就是温钰的手笔,挂在路边树上,听起来就不像真的。这时李沽雪若有所思道:“若我所料不错,温兄果真是打算狸猫换太子?”
他和温钰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目光,一个心想行啊空手套白狼,一个心想关你屁事就你知道的多。
“怎么换?”温镜不耻下问。
李沽雪给他解惑:“你哥是个妙人,这么多换几次迟早能套到真木牌,方才不就把你的套走了么?”
这这这,原来如此。温镜叹为观止,这法子比以假乱真还贼,一本万利的买卖,还挑不出太大的理:你说我这消息是真的吗,是真的,也不算骗人,只不过牌子是假的。温镜叹道:“你早知道传讯牌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