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朋友的长篇大论,德雷斯一如往常地无视了他。
年轻的国王走向了放剑的地方,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德雷!”然而,阿兰的喊叫来得太晚了,德雷斯已经服了药。
两人屏息凝神地看着长长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片刻后,剑痕已化为一道淡淡的数年之久的伤痕。德雷斯把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哪里?黄昏走近小鸟,抚摸它的头。“你做得很好,这疗伤丹药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我就给她了。”
黄昏揉了揉脑袋,似乎对主人的话很满意。
“如何?”阿兰打断了主人和宠物之间的恩爱。“你忘了,她是皇室血统,我怀疑她的家人,或者这里的御医,会不会盲目相信你,允许你给她服用。他们必须验证它的效果,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未必会同意。”
“谁需要他们的许可?”德雷斯一边说,一边拉动袋子开口处的丝线将其关闭。
“而且,你怎么把它交给一个还昏迷不醒的女士?”阿兰问道。“而且我们甚至不知道它是否能起到帮助作用。与杀手不同的是,三公主的身体并没有受伤。”
德雷伊斯瞪了他一眼。
看到那道目光,阿兰只能叹息一声。“嗯,你也说了没有副作用,就算不能让她醒来,也不会伤害她。不过,万一这丹药奇迹般地让她醒了,尽量不要惊动三公主太多。”她是一个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女人,而你只是一个陌生人。抱歉,你看起来很可怕,尤其是你的眼神。我不想亲眼目睹她那足以震碎这座宫殿的尖叫声,我敢打赌宫里的人也会很感激的。”
“你唠叨完了吗?”德雷伊斯脸色阴沉地问道。
阿兰转移了话题,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又要偷偷溜进去吗?”
“别无他法。”德雷斯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抚摸暮色的头,这只鸟显然很喜欢这个头。这是他将这药带给他师尊的奖励。
阿兰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德雷斯是一个很少对他人表现出关心或感情的人,但最近,阿兰注意到他的朋友比平时更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为何如此关心三公主?”
“不确定。”德雷斯回答道,他看上去陷入了沉思。
“是因为她的情况让你想起了童年的那些糟糕日子吗?”“怎么了?”阿兰问道,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可能是,”德雷斯回答道。
“这意味着还有更多,”阿兰总结道,但没有从他的朋友那里得到明确的答案。
德雷斯没有回答,他一直抚摸着暮色的头,但显然他的神智已经迷失在某个地方了。
阿兰叹了口气,“你不肯告诉我。”
“一旦我确定了,我就会这么做,”德雷斯终于开口说道。
阿兰明白有什么事情让德雷斯感到困扰。
“你准备怎么送给她?”阿兰问道。
“在下一个回合中,她要从医生那里吃药,”德雷斯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呢?”阿兰问道,德雷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了这么明显的问题。
“明白——”阿兰说道,却听到德莱瑟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这里有客人。”
没过多久,阿兰就明白了德雷斯的意思,他看向了卧室的门。
他们听到敲门声,德雷斯的一名骑士进入他的房间通知年轻的国王。“陛下,阿贝莎国王和阿贝莎太子想和您私下谈谈,我可以让他们进来吗?”
德雷斯轻轻点头,批准他让阿门国王和锡安王子进入自己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