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般想着,姜姝只觉得连日来的疲惫都散去了几分,掀开被子下了床,“走,随我去一趟披香居。”
“主子,您身子还未好全,还是再歇一歇,明日再去吧。”携芳见她起身,一脸担忧地劝道。
“无碍,不过是去趟披香居,又不是什么费力之事。”
姜姝摇了摇头,示意携芳替自己梳妆。
忽然,她想起些什么,转头问道:“怎么不见明月那小丫头?”
“主子,您不说我都忘了,她还在偏房煎药呢,自从主子溺水昏迷后,那小丫头着急得不得了,一直守在主子床前不肯离开,还是奴婢见她实在撑不住了,这才劝了她去偏房煎药,由奴婢替她守着主子,想必这会子药已经煎得差不多了。”
姜姝闻言,心中不由一暖,“这小丫头,倒是忠心。”
“是啊,明月那丫头虽然平日里贪玩了些,但对主子却是忠心耿耿的。”携芳一边替姜姝梳着发髻,一边说道。
姜姝闻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道:“等会儿去披香居前,咱们先去偏房看看她药煎得如何了。”
“是,主子。”
…
偏房外,明月正小心翼翼地扇着炉火,脸上满是认真之色。
偶尔会有下人路过,同她打招呼,“明月姑娘,你守在这药炉前大半日了,要不我们替你一会吧?”
明月闻言,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不行,这是煎给主子的药,我得亲自守着才行。”
那下人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得悻悻离去。
“明月。”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明月转头看去,就见姜姝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却已经好了许多。
“主子,您醒啦!”明月见状,顿时一脸欣喜地迎了上去,竟是连手中的蒲扇都忘了放下,只是关切问道:
“主子,您身子可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她那满脸关切的模样,姜姝心中一暖,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你无需担心。”
说着,她看了一眼药炉上冒着热气的药罐,问道:“药煎得如何了?”
“已经差不多了,奴婢这就给主子端过去。”明月说着,就要转身去端药,却被姜姝伸手拉住。
“好了,你就别忙活了,听携芳说自我昏迷起,你便一直在榻前守着,想必也是累坏了,先去歇着吧,一会让旁人端来就行。”
明月摇摇头,只觉心头一暖,眼眶也有些泛红,“主子,奴婢不累,这药是从药房拿回再到煎药,都是奴婢一直盯着的,奴婢要亲自给主子端过去才放心。”
看着明月那坚持的模样,姜姝无奈,只得由着她。
明月见状,连忙将手中的蒲扇放下,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罐,将药倒进了碗中。
只是,她并未着急把药端给姜姝,而是对着那药碗轻轻地吹了又吹,又用自己的手背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烫了,这才将药碗递到姜姝面前,
“主子,药不烫了,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