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姜姝累得睁不开眼,趴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萧衍之低头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子神情有些复杂。
原本他今夜召姜姝侍寝,一方面是想羞辱,另一方面是想弄清当年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沉浸在那人的温柔乡中。
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控与女子的美好,萧衍之的眸色暗了暗。
他从枕下摸出一支玉簪,指腹轻轻摩挲着簪身的纹路,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这支玉簪正是自己当年亲手所刻,是送给姜姝的生辰礼,而如今竟是物是人非了。
萧衍之黯然地轻嘲一声,捏着玉簪的手逐渐收紧,那力道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
忽然,怀中之人动了动,像是睡不安稳般往他怀里拱了拱,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喃喃着些什么。
待萧衍之附耳过去,睡梦中的人儿痴痴笑着:
“阿衍…”
……
第二日一早,姜姝是被一阵酸痛折磨醒的,醒来时身侧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
可她并不在意,低头看了身上布满的红痕,无疑不是彰示着昨夜战况激烈。
姜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起身,只觉嗓子干哑得厉害,浑身上下像是被人反复拆散过一般难受。
正想叫宫人进来服侍,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呀,主子醒了?”
见到携芳,姜姝有些诧异,声音哑得厉害“携芳,你怎么在这?”
“回主子,是福安公公叫奴婢过来的,说是皇上心疼主子,怕旁人服侍主子不称心,特地叫了奴婢过来。”
姜姝闻言愣了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
携芳取来软枕垫在姜姝腰后,小心扶着慢慢靠着后,又去端了杯水,想让她润润喉。
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疲惫难受的模样,携芳眼里心疼得厉害:“主子,奴婢帮您按按吧。”
姜姝轻轻点头,这会她确实腰酸疼得厉害。
忽地像是想起些什么,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携芳一边替她按着腰一边回道:“回主子,再过一会便是巳时了。”
姜姝闻言微微蹙眉,巳时,那便是过了请安的时辰了。
她的眸光暗了暗,昨夜才刚侍过寝,今日就不去请安,更何况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让妃嫔留宿,指不定会被宫里那些人议论多久。
不过这也确实不能怪姜姝贪睡,昨夜陪萧衍之折腾到寅时三刻,从书案再到柱子榻上光是叫水便叫了足足三四回,那人是丝毫未顾及自己是初次承宠,像是报复般故意折腾。
但也是值得的,经此一晚,她摸清了那人对自己的态度。
携芳见姜姝迟迟不作声,以为她是为误了请安之事烦忧,于是开口道:
“主子您放心,皇上已经派人去皇后娘娘那告过假了,说是主子身子不适,今日便不用去请安了。”
“皇上还说,让主子好好休息,不必着急回宫。”
姜姝心中稍安,既然萧衍之已经如此安排,那自己也无需过多担忧,顺从旨意便是。
再者她是真的腰酸得厉害,就算赶上请安的时辰,怕是也没那么多的精力与后宫那些‘笑面虎’纠缠。
姜姝又靠了会,便让携芳扶自己起来,伺候着梳妆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