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朝云一拍桌子,“就需要你这样的兄弟!”
原来,彭印去拜见寡嫂,看寡嫂日子艰难,就连一双侄儿上私塾的束修都拿不出来。
彭印问大哥的俸禄银子呢?嫂子说,自从上了边城义渠后,就从没见过。
彭印之前在南疆萧长烨的部下,从没断过俸禄啊?难道大丰国每个边疆上的待遇不一样?他除了俸禄以外,萧长烨还对杀敌多的将士有一定的奖励。
彭印见寡嫂带着孩子过得艰难,便把身上所有银子都掏给她。
彭印在嫂子府上住了几日,越发发现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实在不易,便打算在城里谋个职位,好就近照顾他们母子。
正好这几年连年征战,凡是到了年龄的男丁随时参军,校演场里正好招聘教头,他便应聘了。
等萧长烨等人拔军西去时,他正在办入职手续,便没有出来送行。
他在校演场待久了,便和吴斌成了莫逆之交,吴斌什么事情也不瞒着他。
就在前几天,有人上校演场拿了百余条绊马索,还是彭印给送过去的。
“哦?是谁借的?”答案呼之欲出,朝云很是兴奋。要是知道是谁借的,非活剐了他不可!
“也不算是借吧?是兵部来的文书,调集绊马索发往征北狄部队俪坤处。”
听到俪坤这个名字,朝云心内一动,那不是她三姨夫吗?现在任征北狄大元帅之职。
看起来,她是得要去拜访一下三姨了。既然要拜访三姨,索性便去把所有的亲戚拜会一遍,也好通知他们一下,她如今也算在上京站住脚了。
黄超沉吟一会儿道:“百余条绊马索都发往北狄,途中可有什么变故?”
“那些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把它送到兵部。”
“好,你们先吃着,我上兵部去查,看是谁送往边境的。”
黄超说完离去,朝云忙招呼彭印吃饭。“彭将军,请用餐。”
都是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彭印当下也不扭捏,大吃一顿。末了说:“这风味还真有特色,等我们休沐时,我约着那些教头和吴斌来,给你们酒楼增加一些人气。”
朝云忙站起举杯,“感谢彭将军大力支持!朝云先在这里谢谢了,先干为敬!”
朝云招待完彭印,已是黑天。外面已经挂起彩灯,各家店门外装饰一新,已经很有过年的氛围了。
彭印告辞后,俩人分道扬镳。
朝云喝了些酒,索性也不骑马,牵着白马在街道上踟蹰而行。望着繁华的太华大街,看着买进卖出的人群,朝云不由得感叹,边城的萧条和这里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也不知道父兄在那里怎么过年,有没有饺子可吃,有没有新衣可穿。
至于父兄的俸禄,现在成了谜。彭邦元帅的也没有,而萧长烨驻守的南疆那边的饷银,一半来自于户部,一半来自于富豪们的捐款。
看起来是朝廷欠着的无疑,至少是欠了一半吧。
朝云走到烈山王府时,已是戌时。在府门正要关闭时,她牵着马回来了。
桃红早就在大门口候着了。一见到朝云就埋怨她,“小姐,我以为你被拍花子的给拍去了呢!咋这时候才回来?萧帅已经问你无数次了,我都没话可搪塞了。”
“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走回来的。桃红你还别说,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能想到很多事情。比如,我得去看看我舅舅、二姨和三姨了。自从进京后事事太多,都没时间去拜会长辈。”
“得,你先别说那些没用的,快去看看萧帅吧,可能不太好了。”桃红焦灼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