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漠白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心绪也平复了不少,对着裴逸点点头,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起来。
太女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猛然抬起头,看着竹笙的神情有些冷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三妹呢,怎么不见她?”
竹笙的脸色猛然一白,压下了自己猛然乱跳的胸口,“漠白她刚回来就说很无聊,有些累了,就去休息了。”
太女一听,黑眸扫了扫眼前的这几间房屋,“休息这么久也是该出来了,我还有些事情要找她,她在哪间屋子休息?”
竹笙愣在那,支支吾吾的不肯张嘴,太女一见,脸上的笑容掺杂了几许冷意,“竹侧君是怕我会打扰三妹的休息?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竹笙一听更加有些不知所措,感受着太女越发不佳的心情,他要是再不说太女可是会直接推门而入的!
“在裴侧君的……房里。”竹笙指了指,太女一听不由得眉头微皱,深深的看了眼竹笙,没说什么大步走了过去。
“殿下,王爷在休息的时候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上官绝站了起来,高声的喊了一句,太女一听停下身子,转过身对着上官绝缓缓勾起嘴角。
“改天真的应该和三妹说说,自己的侧君也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以免忘了自己的身份!”
上官绝没再开口,只是神色冷了下来,太女转过身,往裴逸的房里行去,兰儿担心的跨步上前被上官绝拦住。
现在他们也只有祈祷屋子里的那两个人,能够在这段争取的时间内完成自己的事情了。
屋子里面正在清理易容的裴逸和楼漠白,在听到上官绝的声音时,都心头暗叫一句糟糕,裴逸的神情也是闪过一抹慌乱,楼漠白的脸上还有一部分没有清理,太女要是在这个时候进来,又该如何?太女有没有可能用这个理由,给楼漠白下个死罪?!
听着门外太女往这里行来的脚步声,楼漠白也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在这种紧张的时候楼漠白反而越发镇定,脑子里的思路也是越发的清晰,视线快速的在屋子里面一扫,一手迅速的拿起桌子上的药膏,一手扯住裴逸的手腕往床走去。
“王爷?”裴逸不明白楼漠白的举动,低声唤了一句,楼漠白没说什么,一把将裴逸推倒在床上,顺势将床的床幔罩了下来,接着把手中的药膏交到了裴逸的手里,另一只手快速的解开了自己和裴逸的外衣。
裴逸没有多余的动作,任由楼漠白自行动作,看着两人越发凌乱的衣衫裴逸也是明白了楼漠白的意思,楼漠白对着裴逸赞许的笑笑,临危不乱,果然有仙人的淡定。
这个时候门被人推开,楼漠白黑眸一闪,迅速的将裴逸揽进自己的怀里,两人倒在了床上,而裴逸则是更加迅速的将一抹药丸塞进楼漠白的嘴里,手指继续完成卸下易容的工作,两人的配合可谓是完美。
药丸塞下的同时,楼漠白只觉得喉咙一阵清爽传来,“谁!”一声怒喝响起,带着些微的沙哑,也是极其符合自己想要营造的场景。
太女一愣,看着床幔罩着的床铺,里面躺着隐约是两个人,而那声怒喝也像极了刚睡醒的样子。
“三妹,大姐可是打扰你了?”太女轻轻的说着,黑眸却是看着床铺,只见床铺里面似乎是有人坐了起来。
“大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楼漠白假装揉了揉眼睛,舒展了一下腰肢,然而却是没有撩开床幔,因为自己脸上的易容还没有完全卸掉。
“你请来的那位高人走了,自然就回来了。”
“大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等我一下,我好穿上衣服……”
太女笑笑,“那是自然了,我出去。”说着身形往外一走,顺道是关上了门,外面的三个人见到太女出来不禁都是松了一口气。
裴逸和楼漠白也是如此,裴逸快速的涂抹了几下,撩开床幔,下床找了一条手巾递给楼漠白,楼漠白擦干净了脸,对着铜镜一瞧,自己那张平凡的脸又回来了。
“王爷,外衣需要换一下。”裴逸说着,楼漠白点头立刻脱下了身上的外衣,裴逸也早有准备,准备了一套新的衣服,把这些旧衣服连同兜帽都小心翼翼的放好。
“我就先不出去了。”裴逸坐在桌前,正整理着自己被楼漠白扯乱的衣服,楼漠白尴尬的笑笑,“好。”说完,推门出去。
刚一出门就接收到了上官绝、兰儿、竹笙忧虑的目光,楼漠白对着他们三人微微一笑,表示没有事了。
“三妹倒是享受,时刻都不忘美人啊。”太女带着调笑的声音传来,楼漠白呵呵一笑,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姐也知道我不喜那样的场合。
太女没再说什么,拿出了易念思代为转交的字条,“这是你那位朋友易念思转交给你的,她已经先行离开了。”
楼漠白接过纸条,看着身旁的太女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也是一狠心打开,只盼着她那位至交好友可别写什么暴漏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