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漠白点点头,说实话她也正有此意,当下易念思随身的女人就去打点,不一会儿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楼漠白不禁多看了女人几眼,她的办事速度和她逍遥王府的管家可是有的比了。
楼漠白牵着上官绝跟在易念思身边,两人谈笑着不断低语,说到兴趣相同的地方更是难掩兴奋之情,上官绝安静的跟在楼漠白身边,只不过凤眸却在悄悄打量易念思,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让上官绝的心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起来。
花满楼,岭州最好的酒楼,不论是菜肴还是装潢都是一等一的考究,虽然比不上京都的一些酒楼,然而也不会比京都的差多少。
几人行到酒楼里立刻有小二上来打点,热情的打着招呼,在小二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二楼,一排排的包房雅间位于二楼之上,易念思选了一个最为清净的房间,众人进入里面,小二将窗户微微支开,楼漠白黑眸望去,原来这二楼包间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一楼大厅,如果一楼有什么表演,二楼的客人自然也是不会错过。
几人都是落座,倒是易念思身旁的那个女人很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易念思轻轻一笑,“既然在外面,就无需家里那些亦瞰,坐下吧。”
女人当即拱手,比较拘谨的坐下,楼漠白看着女人一脸严肃而紧张的神色,想着刚才易念思那句话,隐隐觉得这个得她欣赏的易小姐不是寻常家里的女儿。
“白小姐,倒是你,怎么跑到了这岭州来?”
楼漠白微微一笑,小二为众人送进了一壶花茶,为众人一一倒上,继而又恭敬的退了出去,楼漠白端起小杯,一股清香的花香扑鼻而来,这花茶倒也不错,轻浅的喝了一口,楼漠白赞许的点点头。
“别叫什么白小姐,听起来别扭,如果不介意喊我名字即可。”
易念思一听,当即微笑起来,倒也不含糊的回了一句,“那白墨叫我念思即可,这花茶可是花满楼的招牌,来岭州是一定要尝尝的。”
楼漠白看上官绝没有动作,不禁捏了捏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尝一尝,的确不错。”
上官绝的凤眼看了看面前的茶水,纤细的手指端了起来,面纱微微一挑,浅浅的喝了一口放在桌上。
“白墨你的夫郎虽然遮着面纱,也是人间绝色吧,真是好福气,好福气。”易念思浅浅笑着,楼漠白也扯扯唇角,她可不仅仅有上官绝一位,还有其他两位呢,说实话她在男人这方面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念思不要调笑我了,你的夫郎也是不错吧。”
易念思轻笑一声,神情似乎有些哀伤,“人生何需多情,我只求一份情,却是求不到。不像白墨你,有心爱之人相伴在侧。”
楼漠白眉头轻皱,这易念思也是一个痴情的人,这求的一份情可是她那已经几年没见的青梅竹马?
“是你的,终究跑不掉,不是你的,就算强求亦会失去。”楼漠白再次轻浅了口沁香的花茶,黑眸悠悠望着某处,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上官绝的凤眸猛然转到了楼漠白身上,手指找到楼漠白的手,紧紧的握住生怕会失去她一般,易念思看着则是想着楼漠白的这句话,思索了很久楼漠白察觉到上官绝的紧张,不禁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紧紧握在掌心,“绝,你是不一样的。”
上官绝的身子微微一颤,面纱下的娇艳脸蛋泛起一抹笑容,还好有面纱遮住,不然可是要大惑人心了。
易念思坐在两人对面,将两人之间充满温情与爱意的互动瞧在眼中,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尽是无限的回忆之情,过一会儿,易念思猛然回神,对着楼漠白说道,“白墨,既然我们有缘在此遇见,你可免不了要和我合上一曲了。”
楼漠白一听不由得无奈笑笑,“念思,在这里奏乐是不是会惊扰到他人?”
易念思摇摇头,对着自己的随从打了一个手势,随从立刻推门出去,“与其说是惊扰,还不如说是份享受。”
楼漠白无奈的扯扯嘴角,上次自己吹箫时候一时忘情引来了大片飞鸟,这次和易念思合奏会出现什么还真是不得而知,易念思在音律的造诣上和自己不相上下,说实话碰到这样的人,还真是技痒,想要切磋一番。
上官绝听到之后颇有些惊讶,脸凑近楼漠白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臣妾倒是不知道王爷还通晓音律?”
楼漠白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了几声,“只是平常不表现罢了。”
话音刚落,刚刚出去的女人就已经回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看上去材质上乘的古琴,易念思接过古琴摆在桌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楼漠白,楼漠白轻轻摇头,从袖口中拿出了裴逸送给自己的萧,这只萧楼漠白很是喜欢,就也随身带着,虽然几乎不吹,然而却也无碍什么,这不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易念思见此,会心一笑,手轻轻的拨弄了几下琴弦,“白墨那曲凤鸣遥山至今仍是如雷贯耳,不如你我琴箫合奏此曲如何?”
楼漠白点点头,二话不说的把萧执于唇边,易念思见此手指轻轻拨弄琴弦,优美如泉的音律流泻出来,楼漠白运气一吹,清冷的箫声掺杂其中,霎时间,音律如绽放的彩虹闪耀般的从她们所在的房间铺陈开来!
上一次是楼漠白箫声独奏,虽然让人心魂震颤,然而这一次的琴箫合奏更是令人激动非常,两个在音律上都是造诣非凡的人,一曲凤鸣遥山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楼漠白从来没有这么身心愉悦过,整个人都沉浸在音律的美感之中,仿若天地间只剩下箫声和琴声不断的交缠、鸣动,有着深通音律的知己在旁,能够和自己一曲合奏,可谓是人生幸事!
上官绝静静的坐在那,心却是震撼到无以复加,凤眼痴迷的看着此刻站立在那,嘴边执萧的女人,那是他没见过的楼漠白,那是他不认识的楼漠白。
有一种别样的陌生,有一种别样的魅力,那不断流泻的优美音符已经就如一谭谭酿造美味的密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两人的琴箫合奏让天地都有些黯然失色,音律透过支开的窗户散播到了整个花满楼,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大厅在这一刻霎时无声!
所有人都忍不住翘首仰望,眼神都有些痴狂的寻找音律来源的地方,每个人都是心神一震,仿若收到了一次深重的洗礼,随着音乐的起起伏伏,表情也跟随着变幻万千。
这次虽然没有引来群鸟围观,然而却引来了人潮围观,渐渐的,花满楼的门前聚集起了很多的人,有路过这里被完全吸引不肯走的路人,还有花满楼一旁的小商贩们,一个个都是如痴如醉的景象,还有人惊奇的发现,一些猫猫狗狗甚至都停了下来,乖乖的站在那里,似乎也是再享受音律的美妙。
众人心里都是啧啧称奇,这是谁在奏乐,如此精妙的乐曲,如此精湛的记忆,如此巧妙的配合,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
这方奏乐的两人似乎也是沉浸在了其中,一个俯首拨弄琴弦,一个风姿翩然吹箫,丝毫没有注意整个花满楼甚至是方圆几里之内的所有人已经被这乐声全部深深吸引。
一曲凤鸣遥山再次引人震撼,音律渐渐从激昂转为平静,众人也不由得叹息出声,知道这曲声已经要收尾结束,久久,在几个音符流泻之后再无音乐传出,围观的众人不禁都是一震慨叹,神情透着些许迷离,似乎是久久回味。
突然,有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喝道:“我知道这首曲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