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罢君熠的话,先唤过阿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说道:“得亏阿暖没有伤着,这京城之中,哪里能有这般的车马?!”
昱帝也开口问道:“阿暖可是觉着哪里不好,父皇让人请了太医来。”
阿暖摇了摇头:“方才是吓到了,可是这会儿已经好了许多,父皇母后不必担心。”
这惊吓在皇后眼中也是了不得的,小孩子受惊之后最容易生出病来,忙唤来寒青:“寒青,快去太医院请了容太医来。”
阿暖看着自己的母后,拍了一下脑袋:“母后,你看阿暖这脑袋不是好好的吗?真的不用请太医了。”
皇后看着阿暖的样子,开口说道:“母后也是担心,阿暖第一次出宫便遇上这样的事情,若是受到了惊吓,母后可是要心疼了。”
昱帝看着皇后担心的样子,又看着阿暖的脑袋,似乎上面真是有着个大包,心中更是恼怒:“朕明日便命人治了这人的罪!”
皇后看着昱帝,开口说道:“皇上也不要动了太大的怒气,身子要紧。”君熠也在一旁应和着皇后,阿暖也开口说道:“父皇可曾用膳?阿暖这会儿可是饿得紧。”说完还揉了揉肚子。
昱帝见状,开口道:“朕今晚也是想着到朝阳宫用晚膳的,阿暖饿得紧,那这会儿便让人传膳罢。”
今晚朝阳宫中,君朝的帝后二人加上太子与长公主,本应是和和美美的一餐饭,却因着这次宫外的马车之事,显着有些沉重。
第二日朝堂之上,礼部侍郎因为教子无方被贬为员外郎,却并未再提别的,朝堂上的众人也知晓,这礼部侍郎家的儿子,在京城之中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虽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惹得皇上发了话,但是也都算得上是平静。散朝之后,昱帝将大皇子叫到了御书房。
大皇子出宫辟府之后,也就开始上朝了,虽说君璟这人没有什么大的治世之才,但是在昱帝面前一直表现地安分守己,昱帝对自己的大儿子也算得上是满意,今日之事,昱帝本是想教导他一番便罢了。
御书房中,大皇子恭恭敬敬地站在昱帝的书桌前面,等着上首自己的父皇发话。
昱帝端起茶盏,看着君璟,开口问道:“你可知今日赵元为何被贬?”赵元便是赵侧妃之父,对君璟来说也算得上是半个岳父,君璟自是想知道为何,但是昨日之事,他怎么能知晓。
想了想,开口说道:“儿臣不知。”
昱帝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昨日君熠同阿暖回宫的路上,赵元儿子身边的奴才驾车鲁莽,差一点害的阿暖受伤,这便是朕贬了他的原因。”
君璟听罢,开口说道:“如此说来,这赵元确实该贬。”
昱帝又说道:“你可知道,这赵元的儿子,可是打着你的旗号的!”
这件事情,君璟委实不知,忙开口说道:“儿臣委实不知,这件事情,儿臣回去定会问赵氏个清楚。”
昱帝又开口道:“你若是平日里处事严谨些,也不会惹得这种人上身,你虽贵为皇子,可是行事还是要知晓分寸的。”昱帝本是想着好好教导君璟一番,语气便显得有些严厉。
这话听在君璟耳朵里,便有些不服气了,他之前并不知情,怎么能教导到他的头上来?昱帝作为帝王,君璟的那些小心思怎么能看不出来,开口道:“你若是不服气,便回去想罢,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给朕上一道折子来!”
君璟心中更加不服,但是无法,只得先告退了。他现在虽说上朝,可是并无职务,白日里仍是在上书房中,他也只得先回上书房去了。
君璟在这上书房中,好不容易捱到了散学,便立刻往景华宫中去了。
楚妃看到君璟,心中欢喜,可是细看之下,自己这大儿子脸上却是带着几分薄怒,忙开口问道:“璟儿这是怎么了?”
君璟开口说道:“今日赵元被父皇贬了官。”
楚妃身在后宫,前朝的事情她平日里也不着意打听,知晓的并不及时,听罢君璟的话,有几分诧异:“这是为何?赵元不是你府上赵侧妃的父亲么?”
君璟点了点头:“父皇说他是教子无方,上午的时候父皇将孩儿叫去了上书房,说是赵元之子在京城中纵容奴才乱驾马车,冲撞了太子及宸华,而且,那个东西还打着孩儿的名头。”
楚妃听罢,开口说道:“你府上的赵氏,母妃一开始便没有看上,现在可好,真是将麻烦惹上了。”
君璟见楚妃完全抓不住重点,开口说道:“母妃提这些有什么用处,人是父皇指下来的,父皇方才的意思是孩儿管束不严,方才给了那奴才这么大的胆子,打着孩儿的名义在这京中滋事,还让孩儿细细想想,想罢之后上了折子去!”
楚妃一听,便生气了:“这事情与我儿何干?为何要怪在我儿的头上,定是朝阳宫的那两个挑拨离间,若不是他们,皇上怎么会将你唤到御书房去说了一通!”
君璟忙点头,他正是这个意思:“母妃同孩儿想到一块去了,宸华定是没有伤着,若是伤着了,母妃定然早就知晓了,不过是不小心冲了马罢了,这兄妹二人不一定在父皇面前说成什么样子了!”
楚妃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开口道:“璟儿放心,母妃定是会为你找回个说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