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把窗户的锁换了,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会回来,而他则被关在房子里。他试图再和对面的邻居说说话,然而那人看到他便远远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检验结果不可能还没下来吧?”他坚定地对白阮说:“我不会再留在这里了,让我出去。”
白阮仍然同样坚决地拒绝,说:“再等等,现在还不安全。”
恐慌以及剧烈的头痛让湛云青有些想吐,湛云青甚至觉得自己在白阮的脸上看到了湛松的影子,但是他不愿去想。
吃完饭洗手时,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遮挡着他的颧骨,让他想起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换好衣服,近乎急切地说:“我要出去。”
“放我出去!”湛云青向着坐在沙发上的白阮吼道。白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有那一句话:“还没到时候。”
“你是在软禁我。”
白阮摇头:“我是在保护你。”
“我最近头痛比以前好一些了。”湛云青说:“我不会再被药物控制了。”
白阮静静地看着湛云青。
湛云青说:“我要报警。”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镇静下来,重复了一遍:“我要报警。”
白阮无动于衷,湛云青立刻拿起座机,拨通报警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得知湛云青的情况后立刻询问他的地址。
他将电话挂断,紧张到有些喘不过气。白阮走过来想抱住他,却被他打开。
湛云青说:“你他妈的,敢囚禁我?”
白阮垂眸,说:“你冷静一点。”
湛云青发起抖来,他冲向门口,随时等待警察到来。
很快有人敲门,湛云青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心里的弦绷断了。
门外正是江岛。
他想往门外冲,江岛立刻拦住他。他身边还有一个警察,伸手制住他的手脚,白阮见了,立刻将湛云青抱了过来,轻轻安抚。
湛云青听见两位警察教训了白阮一句,让他不要太极端,遇到事情要好好沟通,戒毒这个过程是困难的,但不能太过强硬,白阮一一应下。
他哭了起来,白阮温柔地替他擦掉眼泪,跟两位警察告别。
“还需要镇定剂吗?”湛云青听见江岛问。
什么叫还?白阮什么时候用过镇定剂?湛云青想起上周他半夜给自己注射了所谓的药,结果只是沉沉睡去。
白阮将门合上,松开湛云青时,发现湛云青似乎失去了意识。
“对不起。”白阮替他把头发整理好,说:“对不起,再等等我。”
之后的几天,湛云青没有再和白阮讲过话。白阮越来越少在家里出现,湛云青期间给助理打了好几次电话,有时候对方会接,有时候不会,但是一直没有出现过。他意识到白阮很有可能用与对警察同样的方法蒙蔽了他身边所有人的认知,让他们都以为他是药物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