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桁喝醉了,她没有。
总得有人清醒。
他们之间一旦迈出那步,很麻烦。
裴桁是个好人,既然有家了,对方又对他有恩,她想他事后会对邱梦自责,那时自己除了难堪,还有什么?
裴桁合眼休息,颈项酒斑一块一块发红。
盛汐染过得片刻见裴桁不说话了,屋里冷,担心他酒后着凉,便走去床边,从床榻尾部将叠起的被褥捞开,然后将被子往裴桁身上盖。
等被子盖好了,把被子往他身下掖了掖,倒不怕他靴子将她粉色被子弄脏,连脚面也给盖住了,她便准备重新回到远远的窗边座椅坐下,等风雪变小。
哪知才走一步,裴桁便突然伸手圈住她腰,把她整个人拉回来,紧紧地抱住。
盛汐染倏地趴在他身上,姿势狼狈地扑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搂着,他坚硬的下腹便抵在她小腹处。
“裴桁。。。放手。”
“不放。”裴桁的手在她背上胡乱地揉,“你继续装,孤喜欢看爱装纯情的女人。咱二人独处你想清白么。”
“裴桁。”
“我想看看你到了的表情。。。让我看一次。。。”裴桁把盛汐染身体抱高了些,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耳廓,“满足我。”
盛汐染被吓到了,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还是被冲击得红透的耳根,她要挣扎着起来。
“你在乱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裴桁一手擒住她两只手腕,压过头顶,侧身将长腿压在她两条纤细的腿上。
盛汐染便动弹不得。
“在画舫时,你不是说你今天要开心一下。”裴桁用空置的那只手挑开了她亵裤带子,目光深深锁着她的神情,“盛汐染,孤也可以让你开心。”
盛汐染羞耻至极,她从没想过初尝云雨滋味,竟是裴桁的手带来的,她难受极了,腰身微微拱起,去躲他,却被他压得挣脱不得,只能承受着身体本能反应的感官愉悦。
“。。。。裴桁。。。停下来,我要生气了!”
“我们的交易还在。”裴桁说,“举目无亲的染染是需要孤王帮助的,是不是。。。”
盛汐染身子一僵,明白他指服侍舒服了他,他考虑救她父亲之事,她内心的矛盾和坚持有所松懈,最终在陌生的情愫下,身体骤然收紧急促喘息着瘫软在裴桁的肩头。
裴桁面色沉沉凝着她勾人的神情,身体紧绷到血管快要炸开,所以周大人是否如他一般看到她此时惊慌失措的神情,情动到不能自已,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用手指捏起她两颊,半眯着眸子睇着她口腔里嫣红的舌尖,指腹轻轻抚摸她口腔内壁湿润肌肤。
盛汐染下意识往后躲避,他每个动作都很熟稔,她不懂他究竟有过几人。
裴桁将手轻轻推在她项顶,“下去。”
盛汐染不明白他是何意,直到唇瓣被炽灼的欲望险些灼伤,耳边突然回响起他说的一千两陪睡一夜委实不算贵,而他今夜的确给了她一千两,也在她最无助的夜晚,给了她温暖。
“你把我当青楼妓女,是么。你会这样对邱梦吗。”盛汐染把面颊别开,没有配合他,“裴桁,你别以为我一无所有便任你摆布。我不愿意。”
裴桁听见她愤怒的话,便烦躁地坐起来,在她身边静坐了挺久,“孤不会这样对邱梦,单这样对你。”
盛汐染眼眶也气红了,她也不是很懂男女之事,总之刚才这样很屈辱,第一次把男性身子看的如此清楚,内心里非常动乱委屈,“雪停了,您赶路吧。”
裴桁起身提裤子,系腰带,眸光睇着她眉宇,显而易见的愠怒。世上没有女人胆敢如此怠慢他,“才这程度就红眼眶。装得像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似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门外廊底脚步声响。有人快速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