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你哪一处不是在勾引孤王,说
盛汐染面颊倏地红透了,这人说话总是如此直白,又让人不知怎么接话。
“他。。。他不在这里睡。和我分房睡的。而且翁氏和他。。。大姐受伤了,他今夜多半在那边陪病人。”盛汐染小声说着,和丈夫分房七年,到底是悲哀。
裴桁没有继续问何以夫妻分房睡,猜测许是近来周芸贤参盛家死刑连坐,夫妻不睦,分居了。但得知分房睡,心里这怦然是什么意思。
裴桁便在床榻复坐了下来。
盛汐染则在靠窗的几上坐着,两人离半丈远。
“你管这叫服侍孤王?”裴桁看着远在天边胆怯的盛汐染,“用视线服侍么?”
盛汐染怔了怔,倒了杯茶水,端着来到裴桁身边,“喝茶吧。”
“你叫谁喝茶?”
“。。。主人,喝茶。”盛汐染逆来顺受,但自己说的什么。主人?是殿下啊。刚才他说所有物,她顺口就主人了。
“。。。”裴桁将茶水接过,眼睛斜了一眼盛汐染破了水泡的手指,随即就着茶杯沿喝了一口,便将茶水搁在床头柜上。
他拉开抽屉看了看,内里有些针线,并没有助兴用的东西,还以为可以看见周大人习惯用什么油脂。没看到,倒松口气。
盛汐染便坐在了裴桁的身边。
隔二尺。
好尴尬。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七年不见,很多隔阂。总不能问他见没见到一条她穿过的亵裤吧。
或者直接帮他宽衣,生米熟饭,。。。然后让他去今上面前替爹求情,好像也不妥。
盛汐染便这样局促的坐着。
裴桁睇着她纠缠的眉心,以及变幻莫测的神情,眼底有些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味,他将手中长枕头抬了抬,“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盛汐染看了看自己的超长抱枕,便认真的解释道:“就是挡在床边,睡觉有安全感。”
“还怕黑啊你。”裴桁问。
盛汐染忽然记起他曾说要送她夜明珠的事情来了,忽然眼眶子一酸,不承认道:“没。。。不是怕黑,是怕鬼。”
裴桁没有再说什么,许久道:“哪来的鬼。人心才可怕。”
盛汐染红着眼睛看着床头柜上的茶杯,她记起些什么,“你几时来的?”
“早就来了。”裴桁望着她的眉宇,“孤王在东厢房阁檐下看着你被周芸贤扒镯子,亦看着你被周芸贤推出去挡剑,还看着你被周家一家子欺负。大概是你端腰果虾仁进花厅那时孤王便来了。”
盛汐染闻言,心中如被割开一条小口子,慢慢的放血,方才被周家一家欺负,她没有落泪,她被周芸贤扒镯子也没落泪,被周芸贤推出去挡刺客她也没有落泪。
裴桁的冷眼旁观却令她眼睛湿润模糊了。
周芸贤打她手,他也看见了吧。
“哦。。。这样啊。”盛汐染说,“那你来蛮久了,那看见曾经抛弃你的女人如今日子过这样,你很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