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求。。。你了
盛胤祥清清嗓子,“在大理寺,你安排人审讯老夫时,老夫便说过了,老夫就是一大夫,治病医人是老夫的本职。老夫既没有下毒害人,也没有老眼昏花用错药,更没有受人指使下毒害人。老夫更不知道,开出的药材里如何混入落胎药。那日老夫画押是受刑昏死后被人拿手按的手印。但是小子你听着,老夫行得正坐得端,无愧天地良心!”
盛汐染的泪水不住的流下,“父亲。。。”
“老贼,你的嘴未免太硬了!那日口供明明承认是不小心渎职用错了药,今日死刑当前,反口了?这样,更是疑点重重了呀。”周芸贤回身对裴桁道:“殿下,请容周某用刑辅助审讯,若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海涵。”
盛汐染不忍家父受刑,低声祈求道:“殿下,您听到了,我父亲他是冤枉的,上次签字画押认罪,他根本是被屈打成招的!殿下。。。只需要将宗人府审讯我父亲之人拿来审问,就可以知道原委。。。”
“孤王为什么要拿宗人府的人来审问。”裴桁淡淡笑言,“为了你吗?”
-你配吗,盛汐染-
盛汐染如同窒息,他根本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浪费时间,“是民妇唐突了。”
裴桁对周芸贤耸耸肩,“请便,死刑犯迟早是死,留口气让他能走上断头台就好。”
盛胤祥张了张口,心知这被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记恨他,盛胤祥终于没有说话,作为父亲,他让女儿和幽禁冷宫的殿下撇清关系,保护女儿和家人,他认为是一位父亲应该做的。
盛汐染听闻裴桁准许用私刑,心下猛地一沉,紧紧咬着嘴唇,险些咬出血来,为什么她仍希望裴桁可以帮她,他明明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她。他们连陌生人都不算。是因为。。。对他仍有期许么,是因为心底某处她仍然是她的桁郎么。
“谢殿下恩准。”周芸贤用剑柄逼在盛胤祥心口的鞭痕上,扭动,刺入,刚刚愈合的伤口,登时皮开肉绽。
盛胤祥痛的闷哼,却没有因为疼痛而弯腰低头,也未露出一丝半毫的懦弱。
打在父身,痛在儿心。
盛汐染内心里如万箭穿心,看着老父亲被用刑,自己却无能为力,属实不孝。
周芸贤厉声道:“老贼,说!是谁指使的你。”
盛胤祥将眼睛闭起,不屑多说一字。
眼看着父亲的衣物被鲜血湿透,盛汐染突然屏住呼吸,顷刻间,做出了决定,献出自己。
她用衣袖擦拭了下眼泪,缓缓回身望向那桌案后一直冷眼旁观的男人,裴桁。
裴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干净的手指端起茶水,品茶好雅兴。
盛汐染明白他若想帮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奈何他不想帮助她,他喜欢看她痛苦万分,也喜欢她俯首称臣下作的求他。
他只是静静的端详她。就像看戏子演戏,演这人世间骨肉分离的戏码。
如他所说,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她越凄惨,他越痛快。
终于,在父亲忍痛的闷哼声里,在周芸贤一声声老贼的逼供中。
盛汐染败的彻底,她轻轻眨了下双眼,两串泪珠滚落,落在地上像支离破碎的花瓣。
她缓缓将手攥紧,罢了,有什么比救家人性命紧要的呢。这仅剩的一身尊严,留着它做什么。
-缺个暖床婢不是玩笑,伺候舒服了,孤考虑帮你父亲一把。考虑好了随时过来。-
“我考虑好了。”
裴桁轻敲在桌面的手指停下,身体微微一紧,却没有立刻回答她。
我考虑好了,我会做你的暖床婢,把你伺候舒服,求求你,帮我父亲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