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了,不是说佐树是个很冷漠的人吗?
现在的这个烦人的狂热分子是谁?是佐树的精神分裂吗?
然而,再冰冷的人也有融化的一天。
林问原以为顶多两三个星期,佐树就会放弃。
可是他错了,佐树居然追了他整整三个月。
受到过伤害的人总会变得小心翼翼,于是用冷漠和高傲来武装自己,惧怕和人相处,惧怕付出真心,生怕某一天自己的付出被人随意糟蹋时,自己会再也无法接受。
坚强的外表下,是他脆弱而又敏感的心。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林问不明白。
“你看起来很孤独,让人看着心疼,我想陪你,想爱你。”
这样的话,他能相信吗?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凭我爱你。”
“你现在跳进海里,如果为了我你肯死,我就相信你爱我。”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林问从来都不相信有人会愿意这样做。
至少,在佐树之前的几个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不是犹豫就是放弃。
然而这一天,他错了。
佐树笑着跳进了海里,毫无犹豫。
那天,林问又哭了,隔了十多年再一次的流泪,他抱着从海里捞起来昏迷不醒的佐树哭个半死,为什么这个笨蛋真的会跳进海里去,这个混蛋不知道这会死人的吗?
到头来,反而需要醒过来的佐树来安慰他。
“你疯了吗!你是笨蛋吗!”当时的他,哭个不停。
“别哭了,好难看。”当时的佐树,温柔的让他流泪。
又隔了十年,他又一次哭了。
不再是因为幸福,而是爱人的谎言——
第十二章…放纵…上
第十二章
夜色渐深,一轮孤傲的月高悬于半空,冷冷的注视着这残破不堪的世界。
卖弄风姿的橱窗女郎,远近闻名的红灯街,这个世界不因天色而安静,人造的灯光不仅仅是为了照明道路,更渲染着夜的风采,带来神秘,带来暧昧,带来诱,惑——
昏暗的酒吧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或者谈笑风生,或者低声呢喃,或者寻找着今夜的猎物,希望来一场惊险又刺激的一夜风情。
在弥漫酒吧的音乐声中,一个打着伞的奇怪男子走了进来。
一身的黑衣,一丝不苟的神色。
外面没有下雨,更没有烘烤人的阳光,可是来人却打着一把黑伞。
到了屋内后才缓缓把伞收了起来,深刻的五官在模糊的夜色中总是很吸引人,喝酒的人们偷偷向男子投去观察的目光。
多闻天扫了眼酒吧里的人,最后举步朝着酒吧的某一个角落而去,他知道,那个男人在这里。
还未走到那里时,就已经看到喝得烂醉的林问,桌上摆满了酒瓶,横七竖八的乱七八糟。
几个外国男人坐在林问旁边不停的向男人灌酒,好像不用钱一样的开了一瓶又一瓶,不怀好意的为男人倒了一杯又一杯。
而林问呢,则是面无表情的喝着别人递给他的酒,一杯一杯的灌入口中,仿佛要把自己给灌醉了才甘心。
多闻天微微皱眉,然后走了过去,对几个老外冷声道:“滚。”
“你是谁?”
“你才滚吧,土包子!”
他们又怎么会愿意放手到嘴的鸭子,故意拉开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恐吓来打扰他们的黑衣男子,好像多闻天不立刻离开,他们就要上前狠狠揍男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