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
子归与墨儿互看一眼,而后子归泥鳅一般的滑进马车,却见子衿淡笑着坐在马车里,眸色蔼蔼的看着他。
因为是在宫外,子衿未曾穿繁复的宫装,只一身简单的淡蓝色罗衫,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端庄的坐着,看着子归笑。
“母亲,您与姑父同乘一辆马车而来,难道就不怕我父皇那千年醋缸精掀了您的药圃?”子归这般说着,可脸上却十足的幸灾乐祸。
“你呀,若是你父皇在,你又该受罚,十八了,还吊儿郎当,你父皇十八岁时,已是镇守一方的将领,是北征军的军魂。”子衿伸出食指点了点子归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子归不以为意:“孩儿我也是弟弟妹妹心中的灵魂人物,不信您问墨儿!”
子衿撩开帘子,对墨儿招手:“墨儿,这一路让你受累了!”
墨儿妖媚的眼波流转,上了马车之后,便用淡淡轻愁的语气道:“皇后娘娘客气了,墨儿倒是不辛苦,就是可怜了人家净初姑娘,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被殿下一番搅和,现在都变成碎叶城的负心女了。”
“墨儿,是不是兄弟?”子归怒。
“自然是的!”墨儿淡笑:“关键时刻,就是要插兄弟两肋全是刀!”
呃!
没想到玩鹰的被鹰啄了眼,子归心里那个气啊,可他好歹也是崇睿的儿子,当着他母亲的面,他也不好收拾墨儿,只是在心里想:“不给小爷我等着,我送你一份大礼。”
子衿早已习惯他二人斗嘴,柔声对聘婷说:“婷儿,直接去定北侯府!”
“诺!”赵聘婷一夹马腹,马儿得得得便往定北侯府走去。
马车上不时传来赵由之爽朗的大笑,还有子归与墨儿斗嘴的声音,倒是子衿,像个局外人一般,看他俩斗嘴。
“皇后娘娘,您是来抓我们回去的么?”这是墨儿比较关心的问题,他可不想回家带孩子!
“嗯,算是吧!”子衿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算是?
这个回答子归与墨儿自然是不满意的。
“我与表哥此次前来,是来提亲的?”子衿淡笑着看子归又看墨儿。
墨儿勾唇坏笑,子归默!
“母亲,您不是给我提亲来了吧?”
嗯?
见子归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子衿放下书,淡声道:“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也求人家嫁你了,还要怎样?”
求亲?
墨儿心中的八卦魂被勾起来,他危襟正坐,挑眉八卦:“子归,你什么时候求亲的,说来与我听听?”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提着刀,拿着麻绳,将你从你家偷出来,绑上……”
子归的话被墨儿打断,他冷冷的剜了子归一眼:“再胡说八道,我还有好些事没与皇后娘娘说呢!”
只有在这个时候,墨儿才有了几分墨影的影子,平日里便活脱脱是晓芳的翻版,八卦又热血。
子归撩开帘子飞身上马,搂住聘婷的腰道:“婷儿这些日子可想打人?”
想!
聘婷回答得斩钉截铁!
子归便对聘婷耳语了几句,两人话未说完,墨儿已经从里面冲出来,提着子归的衣领便往侯府飞去。
“那是我的女人,下次你再敢与她这般亲近,我便告诉净初姑娘,你是何等的卑鄙无耻!”
其实,不必墨儿说,适才子归搂聘婷腰的那个画面,已经深深的映在净初的脑子里。
她站在买菜的大婶的摊位后,一双大眼睛里浸满了泪水,可她硬生生的抬头仰望天空,逼着自己将泪水逼回去。
“混蛋!混蛋!混蛋!”净初将已经被她扯得只剩菜帮子的白菜还给卖菜的大婶,而后朝着侯府飞掠而去。
卖菜大婶看着那只有菜帮子的菜,心里哀嚎,这的是有多大的仇,竟将老娘的菜叶子全都掐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