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破功,就是被温庭云抱着情动那回。
他也搞不清楚怎么会紧张成这样,明明是自己叫人来的,表现得却想被强迫了似的,他甚至想问温庭云你不也是第一次么,你就不紧张吗,怎么就能熟门熟路地摸清楚接下来要干什么,还能跟他对答如流。
你找的对地方么,我疼你不会疼么,周围有人看得见么,一会儿太疼了能叫么……
温庭云此时随时面上镇定自若,心里也跟敲鼓似的砰砰砰地响个不停,他见秦筝是真的紧张地整个后背肌肉都绷紧成了一条线,于是手按了上去帮他揉了揉,轻声道:“你放松,我又不是真的要的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马上就好了哥哥,也不是那么疼的。”
秦筝眼睛闭得严丝合缝,喘着粗气点了下头,从嗓子里憋了一声呜咽。
……
疼确实没那么疼,温庭云很贴心了非要在水里做,确实能解决很多问题。
被情欲迷了眼的两个人,也顾不上什么声响不声响,反正水声“啪啪”响可以盖过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比如秦筝千忍万忍还是不小心会泄出的一两句呻吟,比如温庭云闷着头用力情不自禁的几道闷哼,这些声响都被水声给盖过去了,但秦筝还是听得见,他闭着眼睛,身上的触感加剧,连捕捉声音的能力好像也比平时灵敏,这些声响听了进去,他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今夕何夕,只想溺死在这里算了,溺死在温庭云的索求里,溺死在终于不分彼此尽情贪欢的忘情一刻。
他甚至鬼使神差地在心底想起一句诗: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为搏郎君一宵欢畅,为了两个人没有遗憾,秦筝确实是拼了,他不知道温庭云有没有欢畅了,不过他自己倒是痛并欢畅着,几次快要忍不住了,温庭云又特别机灵地随时注意着那处,恰到好处地掌控着他,不让良宵真苦短,一次要爽个够的意思。
……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月亮都升到顶空了,秦筝头昏脑涨地趴在池边,要不是温庭云还搂着他,他现在可能会一下子缩去水里自己把自己淹死。
他无力地动了下自己的眼皮,看见双手都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一个哆嗦,往自己身上又看了一眼,好家伙,前后全是,他怎么没发现温庭云手劲儿这么大,这是恨不得将他一边做一边掐死么……
温庭云心满意足地从后面搂着他,一样爬在池边,渐渐呼吸稍微均匀了些,时不时还不忘再亲亲秦筝的脸。
“哥哥有哪里不舒服么?”温庭云也知道意乱情迷的时候下手有点重了,秦筝现在跟个刚从刑部大牢提出来的犯人似的,有点可怜的缩在他怀里。
“没有……舒服的。”秦筝头也不想回,他很想问温庭云你舒服了吗,可是问不出口,看他舒心地呼了那几口气,秦筝觉得他应该是很爽了。
“我找你二姨要了些金疮药,一会儿我给你擦些,就不会疼了。”温庭云两个手指点在秦筝的小臂上,从一个痕迹跳到另一个痕迹,来来回回摩挲,像是回味着方才是怎么掐出来的似的。
秦筝一愣:“金疮药?!你找二姨要金疮药……怎么说的……”
温庭云如实道:“就说要给你擦啊,不管什么伤,好得会快点。”
秦筝一拍脑门,完了,刘虞又不傻,难道不知道这是事后要擦的么,他连二姨都没脸去见了。
“二姨……有没有说什么?”
温庭云摇摇头,回忆了一下,道:“当着我的面自然没说什么,我走的时候听见她念了几句,什么希望大师姐泉下有知,不要怪罪她之类的。”
秦筝心如死灰地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