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耽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秦少侠如今芳龄几许?”
“二十六。”
七谷主,顾元赫。
刘堇栀到死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的身世,难道他的亲身父亲,竟然是魔教已故的谷主?
苏耽一副“原来就是你”的神色,“啧”了好几声,递给温庭云一个眼神:自己人。
温庭云:“……”
秦筝有些困惑:“我娘制毒定是私下瞒着卫冰清进行的,怎么现在反而都到了他手上?还有,子卿说那个曾经来过广寒的魔教之人,出自七谷?怎么又是七谷……”
苏耽道:“你说傅严这人老奸巨猾,会是他派去的吗?”
“不像。”温庭云笃定道:“那个人是老谷主心腹的儿子,和如今傅严的势力两厢不来往,在谷里也没有什么地位。傅严这人戒心很重,从来没有重用过他,几乎等于散养在谷里混吃等死的那一类。”
秦筝道:“如此说来,这人应该同我年龄相仿,如今尚在鸣音谷中吗?”
“不在了,贺迟只能探听到些零星的消息,这个人没什么存在感,认识他的人说他消失了快一年了。傅严曾提起过他谷中有人叛逃,怀疑就是这个人和你娘私下联系,闹出广寒山庄的事。”
温庭云捏了捏秦筝的手臂,温声道:“不在谷中反而更好,如果他真的是那夜要杀宿涵的人,定会想法子再找宿涵寻仇的。而且他应该知晓很多关于你身世之事,没准儿会主动来找你。”
那边宿涵和卫冰清做的事,秦筝还没理清楚,这边又多了一桩无头悬案,自己要真的是顾元赫的儿子,卫冰清说他勾结魔教倒也不冤。或许卫冰清是知情的,怕他回了魔教对广寒不利,这才选择了不说。
总之都是猜想,秦筝现在恨不能立刻见到连翘和那个纹着海棠花的姑娘,亲口问一问自己的娘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自己的爹又是谁。
稀里糊涂的过了这几个月,实在想清清醒醒地开始新生活了,哪怕还是逃不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可现在和从前不同,他身边多了一个温庭云,就算还要去街边讨饭,吃点残羹冷炙都是笑着的。
秦筝说:“不日就要举行武林大会,连翘她们给我送了几次信,届时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候见了再说吧,你这次可不比之前肩膀上的小伤了,还有几日,好好在家调养。”
秦筝把他衣服拉起来,让他自己扣好,转过身打算煮面条:“再吃碗面该睡了,苏耽要么?”
本来他是喝鸡汤喝饿了,可瞅见秦筝用鸡汤煮面,提前在空碗里放好了佐料,居然舀了满满两大勺辣酱,这要是吃下去不得当场去世?
苏耽边摇头边抬盘子起身:“不吃了不吃了,我也不方便在这里打扰。”
他起身走到门前,想起一事觉得有必要提醒一句,回头道:“我好歹也算半个大夫,病人该听下大夫的嘱咐吧。那个……谷主啊,你现在不易过分操劳,需养精蓄税,养、精、蓄、锐明白吗!”
“精”字被强调得如此做作,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筝虽然背对着,耳根子也刷地红了,温庭云抬起个茶壶假装要砸过去,这才把苏耽给轰走。
“别听他瞎说,咳……就是个半吊子的赤脚郎中,还装起圣手来了,不知天高地厚!”温庭云脑子里确实在琢磨有的没的,被说中心事也有点不好意思。
秦筝烫好了面条,端到面前,看他大口大口地吃下,心满意足得不自觉想笑:“你自带的厨子都没你能吃辣,这么多年了口味还这么重啊,慢点,我又不跟你抢。”
温庭云“吸溜吸溜”吃得尽兴,忙活了一晚上,还被秃驴乱棍打了一顿,可不得多吃点。
他嘴角还挂着一根面条,抬起眼来:“辣哭了有人哄,我喜欢有人哄,所以就老吃辣的。”
秦筝一时不知道这是撒娇还是在说情话,小心翼翼地伸手把他嘴角的面条给拿了下来。
“哥哥,解药在卫冰清手上,你应该答应他的。”
秦筝一愣,没料到他一直在想这件事:“事成他给不给我解药还另说,可是要以害他人性命为代价,算了吧。我落魄归落魄,良知可没让狗吃了。”
秦筝把碗收拾走,背过身去轻轻道:“何况要我害的人是你,这跟要我命有什么区别。”
听见这番话,温庭云近乎狂热地盯着秦筝的背影端详起来,要是眼神真如火,恐怕秦筝已经被烧得尸骨无存了。
这么露骨的情话,温大谷主简直受用不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半夜开机改了个名字,思考了好久,和好基友作者落月无痕前前后后大概琢磨了十来个,选了这个。改名字的初衷是因为,e恶名昭彰确实太严肃了,如果读者看见文名都没有点进来的欲望,我写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都鲜有人能看见,所以我还是改了!连带着封面也换了一个可爱轻松的。
但是,之前的封面,还是十分感谢好基友世有桃笙为我做出来,她是个画师巨巨,画的很棒,也一直鼓励着我!感谢!
如果有一天我也有自己的读者了,不管我取什么名字,文案多废,都有人会看,我会有那个底气我行我素按自己的喜好来,现在我还不能,萌新为市场妥协了,唯一能坚持的就是我写故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