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知道,她还存在疑虑,那个鬼头说不定今天进去,明天就出来了,只有等被判刑才能算报了仇。当然,她要电话号码也是方便沟通,万一案情出了蛾子第一时间能求助自己,或者案子定了,那个鬼头确定出不来了,她才放心把酬金付给自己。
于是,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贺冯唐想到果果,自己早在休息区吃过晚饭,果果也许还没吃,便返回街铺买了四根火腿肠和狗粮。
还有两层楼梯才到自己的出租屋,就听得果果在上面叫起来了……他上到楼顶,主人终于回来了,果果很是激动……接着就是习惯动作:扑上来,头跟着蹭……
果果只吃了四要火腿肠,狗粮没吃,贺冯唐知道记房东已经喂过它了。
三天后,贺冯唐下了早班又出租了五六个小时的摩托,回到出租屋,停好摩托,已是十点多了。他还没吃晚饭,便在街巷里的小食店买个快餐,刚动筷子,手机响了,一看是莎莎打来的……
她的案情难道真的出了蛾子?接通电话后,她说她已经来到出租屋楼下。
肯定是有事了,要不然她怎么不先打电话就直接跑来了?
贺冯唐三下两下吃完饭,赶回去。老远就看见莎莎站在出租屋门洞口,身边拉着个大行李箱,难道案子这么快就定了?难道她要回老家了?难道她要把酬金给我了?
莎莎今天着意打扮了一番,头发烫成了小波浪,但衣着却很传统,跟时髦的发型不搭界,不过精神很飒爽,身材凸凹有致。上两次没有留意,现在仔细看,倒也是个靓丽的妹子。不过,看得出,她骨子里是冲不出保守习惯的,应该在家乡生活才合适。
当然,内地的年青男女,都以为开放的沿海城市遍地是黄金,来了就会发财,却不知道内藏多少泪水与艰辛,还有风险。多少人来了后才发现并不适合所有人,包括自己,搏一遭失败后,才知道抗不过命运,最后两手空空,有的甚至还带着恨意。值?不值?
见面后,莎莎却要跟贺冯唐进屋说话。贺冯唐想,如果是酬金,楼洞口无疑不是地方,而房子里最适合。
带她到了自己的房内,莎莎进门就四处张望,说:“虽然比我那套差很多,不过,空气好。”她看到贺冯唐没有餐具,又问:“你也不做饭?”
不等贺冯唐回答,她又转身望了望门外,说:“你这屋没有厨房,只能外面吃了。”
贺冯唐拿了个塑料凳让她坐,刻意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鬼头已经批捕了,我特意问过公安,公安说他肯定要判刑。”
“那就好了,你报仇了。”
“他提出给我十万,想要和解。”
“你的意思呢?”
“我不要钱,就是要判他坐牢,解我心头之恨。”莎莎语气很重。
贺冯唐一愣,倒是一个女汉子。但她没提酬金的事,又重复刚才的问话:“你找我,有什
么事吗?”
莎莎突然变得不好意思,憋红着脸,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说出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她的意思是:今天特别来答谢,本来呢,她有钱,前段时间被好友借了,当时好友答应半个月还,谁知没到半个月,好友跑了,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了。现在她手里确实没钱,当时答应的报酬如今做不到。
她曾经也想跑掉,赖账,但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做不出。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把身子给你,你又是单身,我来做你的女朋友,包月也行,作为报答。
莎莎说她知道行情,棋牌馆曾有个姑娘,被人包养两个月,每个月五万。我的身材长相不比她差,你也是个好人,多给一个月,给你三个月。如果两人合得来,你愿意,我可以和你结婚;你不愿意,三个月后,我走;就当我交男朋友没有成功,同居了三个月,但我的债了结了。
贺冯唐听她讲完,心软了,这样的女孩,很实在,又经过事故,受过磨难,与她交朋友倒可一试,至于她室内的卫生习惯,应当不难纠正。不行,各自拜拜。
但他不知道。莎莎快30岁,只是不显老,外表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贺冯唐突然想到自己的……毛病太大,折磨她又不忍,便说:“你不要这样,没钱,就算我帮你,反正也是徒手之劳。”
莎莎一听,突然向贺冯唐下跪,贺冯唐一把拉住她,她含着眼泪说:“先谢谢你,你不同意我这种报答也行,但我必须告诉你,十万报酬一定会给,不超过一年,说到做到,食言遭雷劈。”
天黑了,莎莎没有住处,贺冯唐怕她一个女孩子出去危险,留她过夜。莎莎也不推辞,同意了。睡觉时,两人争着睡地下,最后干脆同躺一床……
虽然贺冯唐和莎莎同睡一床,但是都没脱衣服。
莎莎是面向贺冯唐侧着身了睡的。半夜,她两次伸手箍着贺冯唐上身。
贺冯唐惊醒,悄悄拿开她的手。其实,莎莎是假装睡着无知,心里却期盼……
(下一节,易光来说贺冯唐,你的话如今就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