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墨镜,眼袋浮肿不已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讪牙闲嗑道:“早就听说过渺姐的威名,可惜之前都在帮大哥打理跨国海运的事,没什么机会见面。”
说完,他又拍了拍脑袋,“瞧我,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疯哥,沧海档口的话事人。”
说完,赖尿疯自认为非常绅士的伸手。
现场人都盯着这边看,岑渺秀眉微挑轻轻扫了一眼,“原来是沧海档口的疯哥,久仰。”
赖尿疯收回手也不在意,他眼睛打量着岑渺的身段,渐渐浮起几分轻浮,“我们虽然都在榆城,但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这感情生疏影响一家人感情。恰好我新买了座游艇,渺姐什么时候有空可以上我那玩玩啊?”
“不了,最近怕是没什么时间。”岑渺非常礼貌的拒绝。
“哦?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啊?怎么就忙不开呢?”赖尿疯说着说着,就轻浮劲头起来想伸手摸岑渺的脸颊。
却在顷刻间,被谢闯反抓着手拧了回去。
“啊!!!痛痛痛!”赖尿疯抱着手痛叫,“你知道我是谁么?我跟了大哥十多年!十多年前你特么还是个玩尿的小娃娃,你踏马竟然敢掰我的手!”
赖尿疯的小弟立马包围过来,谢闯带着的小弟们也马上站起。双方争锋相对,火药一触即发。
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却见舆论中心的女孩不慌不忙地给茶杯续上热水,端起轻抿一口。她白皙的脸上容色干净,却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么,恰好我也跟了大哥六年。”
说完,她将茶杯砸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冷声道:“把他刚刚要碰我的手折了!”
下一瞬——
咔擦一声。
赖尿疯惨叫的更加厉害,他哆哆嗦嗦地看向岑渺,却对上她如蕴含千年冰窟的眼神。
“我和你花钱买来的那些女人不一样。记住,再有下次,你就不是站着和我说话!”
全场鸦雀无声。
岑渺狠辣的名声早在道上有过耳闻,但这群小弟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当众和跟了大哥十多年的赖尿疯叫板。
且气场丝毫不输这些在道上混了十几二十年的人。
赖尿疯冷笑:“好,你给我等着。等这局饭完了,我不劈到你倾家荡产,我赖尿疯的绰号倒着写!”
“阿疯!”
一道冷喝传来。
只见孟海亮被人簇拥进了酒楼。
小弟们连忙起身大喊,“大哥好!”
赖尿疯正想告状,谁知孟海亮先扇了他一个耳光,堆满横肉的脸上满是戾气,“你他妈想女人相疯了?岑渺是崇和档口的话事人,谁给你胆子拿自家人去和那些档口里的女人作比较?”
赖尿疯被的打醒,他看着耸着肩膀表示无辜的岑渺,咬了咬牙,最终受气离开。
岑渺起身离开桌,走到孟海亮身旁喊了一声:“大哥。”
孟海亮转着扳指,打量这个过于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最终他伸手拍了拍岑渺的肩膀。
“听说你最近档口打理的不错,好好干。”
“谢谢大哥。”
岑渺面对这老奸巨猾的狐狸,自然也装作笑的开心。
孟海亮准备离开。忽然,岑渺口袋上的钢笔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径直伸手从岑渺的口袋里取过钢笔,左右端详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出来都要带钢笔,这么用功?”
岑渺盯着被孟海亮把玩的钢笔,窃听器就装在钢笔顶端,轻轻拧动就能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