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重阳秋宴的前几晚,仇夜与谢帜安夜夜笙歌。
今年的重阳秋宴没有选择远处,就在京城东边的河阳山,皇家子弟、文武百官,携其家眷,浩浩荡荡。
叶暮岁对这种场面并不热衷,参与完上午的仪式,任由旁人去打猎、赏景,她则早早回了营帐,倦怠地窝在榻上,不想动。
营帐外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叶暮岁叫了一声檀丽,问,“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檀丽回了声,语气不甚好的向她禀报,“平西王来了。”
“哦。”叶暮岁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起身到帐外,“王爷有何事?”
“我见公主脸色不是很好,特来关心一下。”
“多谢王爷关心,我歇一歇就好,王爷请回吧。”
叶暮岁很不给面子地直接回到了营帐中,不欲同苏瑾瑜闲聊,扯东扯西,没完没了。
苏瑾瑜确实有事来找,但见叶暮岁并不是很想见他,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回到帐中,叶暮岁几乎要沉入梦乡,就又被外面的动静弄醒,“谁呀?”
不等檀丽回答,帐中径直闯进来一人,明显是厚脸皮的羽垚,一头白发,扎眼得很。
“你来干嘛?”
“想你了。”羽垚走到叶暮岁面前,轻轻拥住她,“好久没见你,特别想你。”
听着羽垚的破锣嗓子,叶暮岁心头古怪,“你嗓子怎么了?”
羽垚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不在意道:“这不是给皇帝看病,夜以继日,吃不好睡不好,把自己的嗓子熬坏了。”
片刻后,似是回神,羽垚目露惊喜,“你是在关心我吗?”
叶暮岁闭了闭眼,给了他一记眼刀,“找我什么事?”
“哦!”羽垚表情神神秘秘,拉着叶暮岁的手,“我发现了一处特别妙的地方,你跟我来。”
“我想睡觉。”
羽垚扁嘴恳求道:“就一会儿,就当是聊慰我这几日没见你的思念之情。”
叶暮岁终是不忍,别扭道:“那快去快回。”
等到叶暮岁的答应,羽垚又是高兴又是失落,顿在原地,叶暮岁催他,“还不快走。”
“你们两个别跟着了,破坏情趣。”羽垚制止檀丽和檀肃,两人纷纷将眼神投向叶暮岁,待叶暮岁也同意地点头,两人只能守在营帐外,等着羽垚和叶暮岁看完妙物回来。
羽垚一路拉着叶暮岁跑到了河阳山的西侧,远远望去,竟有一棵大树仍开着绯红的花,叶暮岁有些惊奇。
待到树下,羽垚负手仰望那一树妃色,轻问,“公主殿下,好不好看?”
叶暮岁原本惊喜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煞然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