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岁握住苏瑾瑜的手,瘪了瘪嘴。
如果不是因为处理后随一事,他二人现在都成婚了,今晚本应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她好像听到苏瑾瑜笑了,抬眼去看,对方将人按进怀里,“睡吧,回去再补。”
叶暮岁哼唧两声,怕扯到苏瑾瑜的伤,乖乖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两人互相依偎着,心贴心,沉沉睡去。
一连一个多月,叶暮岁吞咽东西都困难,夸张点讲,喘气都难,日日喝粥,窝在床上,苏瑾瑜看着她,叶暮岁觉得自己都要长毛了。
期间相思蛊发作两次,顾及着叶暮岁的身子,苏瑾瑜提前在自己大臂上狠狠划上一道,以免太过失智,将叶暮岁弄得太狠,得不偿失。
尽管如此,叶暮岁每次都被弄得翻来覆去,只差背过气去。
好在这两次的苏瑾瑜还算温柔,没有初时狠绝地要将叶暮岁拆吃入腹的模样。
修养一个多月,却依旧没将人养回来点肉,每每入夜,摸着叶暮岁瘦削的身子,苏瑾瑜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没办法,叶暮岁本来胃口就小,这些日子缠绵病榻,更是吃不下东西,肚子上坐了一圈肉,身上却仍旧薄薄一片。
这日阳光正好,叶暮岁闹着要出去晒晒太阳,苏瑾瑜无奈,只能将人抱出来,放到摇椅上,让她见见日光。
“叶姑娘,出来晒太阳吗?”
叶暮岁正眯着眼享受日照,突然听到轻柔的声音,抬眼见是石季,眯眼笑了笑,直起身子指了指一旁的空位,“是啊,石季公子别客气,坐。”
石季身后跟着的是石洗,自从苏瑾瑜和石洗透露身份后,石洗二人时不时就过来问源楼,以探望叶暮岁为由,同苏瑾瑜接头。
一个半月的功夫,苏瑾瑜已将后随基地的布局图画了出来,根据他们的初步计划,会在基地几个重要点埋上炸药。
如今要做的就是找机会同外面的人联系上,里应外合,炸毁加围堵,必将后随扼杀。
“我想看舞剑了,阿竹,你给我耍一段吧。”
叶暮岁叼住苏瑾瑜剥好递过来的葡萄,眉眼含笑看着苏瑾瑜,等着他接戏。
石季见状笑意吟吟地瞧着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
这几次探望可是打破了石季对石竹的固有印象,这么体贴宠溺的“石竹”长老,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苏瑾瑜擦拭了一下手,抽出一边的长剑,随意舞了几招基础的剑势。
石洗目不转睛地看着,石季见状屈肘轻撞他,“不然石洗长老也上去舞几招。”
当真是瞌睡了递枕头,石洗难得笑了一下,揉了一把石季的脑袋,抽出她一侧腰间的匕首,迎上了石竹的剑势。
叶暮岁对石洗石季之间的互动早已见怪不怪,第一次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还有些惊诧,她劝解自己:天地之大,不足为奇。
一长一短,一旦形成对招局面,就不再是单纯的花拳绣腿,石季来了兴趣,目光锁定在石洗身上。
少顷,石季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尽管后随提倡博采众长,门中并未对人员的武功路数进行过刻意的训练,个人寻找个人的习武方式,没让他们照门照路练武。
可是,她眼中“石竹”的几次出招,很明显带着朝堂军队的剑势,让她心一提。
石季再去看石洗,如果她能看出来,与其对招的石洗更应该察觉得到,可是为什么……石洗没露出一点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