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良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袖中。
摸索出一物,又缓缓摊开…“北良的玉玺。”
他掌心中安静地躺着一枚,散发着莹莹绿光的四方印章。
印章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太子妃,可见过此麒麟?”
—
北良王岔开话题,柳眠眠眸光一闪,便不再追问。
“见过?何止见过。仇王爷日日穿着麒麟红衫。”
仇久日日穿着金线织就的麒麟红衣,头上戴着白玉麒麟冠。
“太子妃,你可相信冥冥中自有定数?”
“冥冥中自有定数?”柳眠眠思前想后,只觉是她便宜婆婆公主昭在庇佑着谢凌渊。
可不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吗?
殊不知…不是公主昭的庇佑,是仇久骚包。
北良王点点头,突然大声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朕刚入大圣便看见了他。
小昭的子嗣藏的颇深。
敢问太子妃,仇久何时跟在大圣身边的?
他父亲又是谁?莫不是大圣的皇帝吧?”
柳眠眠眸光一闪,轻声问道:“北良王对大圣的世家可有了解?”
北良王轻轻颔首:“尚可。”
他从北良一路跋山涉水而来,满大圣朝的找符殇。
符殇没找到,又打探到公主昭的孩子在大圣,又满大圣的找仇久。
说“尚可”都是谦虚。
“北良王可知道商丘沈家?”柳眠眠轻声问道。
“仇久的父亲是商丘沈家人?”北良王蹙眉道。
柳眠眠垂眸不语,一言不发。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借刀杀人,柳眠眠现学现用,公输长生借刀北国的刀杀段尚书。
柳眠眠欲借北良的刀,杀商丘沈家。
“北良王可听过商丘沈家?玉墙金砖富可敌国。
若是沈家人知道,仇久是沈氏族人遗落在外的子嗣?”
柳眠眠长叹一声,举起手腕道:“本宫想取仇久的血,更是难上加难。”
柳眠眠看一眼玉玺,便恋恋不舍的转过了头。
又轻叹一声道:“北良王,可知太子同仇久关系甚是亲近?
文王…”柳眠眠又轻叹一声:“文王的事,想必无忧老板同北良王提过。”
北良王不着痕迹地轻轻向前走两步。
柳眠眠捧起手中的回溯罗盘,晃了晃。
北良王阴沉着脸,退回两步。
柳眠眠扬唇一笑:“本宫胆子小,北良王莫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