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茗目光凝视道:“昨天看见爹写的信,听了小凡的话,让我想通了许多。当初,我们是为了推翻明王朝而起义,那是为了仇恨!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却是一种责任。”
好一个责任!虽然目的一样,但动机不同,意义也就不同。
张丰毅未想到夫人会说出如此道理,一愣之后猛得点头。
……
话语间,岳凡与张宛瑛二人走进,张丰毅、仇茗放下商议,连忙上前相迎。
“小凡昨夜休息的可好?”
“伤势好些了吗?”
“恩。我很好,谢谢张叔关心,谢谢茗姨的汤。”岳凡笑着点头,难掩真情流露。
“喜欢就好,茗姨天天给你熬汤……孩子,你……”仇茗拉起岳凡的右手,感到厚厚的手茧,鼻子一酸,眼睛不由红润。她什么话也说不下去,只是默默地轻抚着他的手掌。
岳凡能感受到手中传递着一种情感,那是伟大的爱,有宽容、有包涵、还有无限关怀……
“这种感觉好玄妙!我从小就没有母亲,本以为永远也体会不到这种酸心的甜处,现在……”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两个字——“谢谢”!
感怀总是让人惆怅,偶尔带走了许多忧伤。
气氛如此黯然,张宛瑛故意打岔道:“娘真偏心呢,也不见你天天熬汤给我和哥哥,哼!”
仇茗心情大好,用指点了点女儿额角,开心笑道:“好,以后都有。”
“咯咯,谢谢娘亲。”
张宛瑛露出少有女儿态,引得众人欢笑。
……
一阵家常,张丰毅想起现在乱世之势,突然一声叹息!仇茗心有所想,面色也颇为沉重。
岳凡见状,开口道:“张叔、茗姨,我可以帮你们……”
从见到陈老将军一开始,岳凡就下定决心帮助他们,否则也不会出现“大帅府”强势救人的一幕。岳凡也许很孤独也很自私,但他有自己的原则。
张丰毅父女闻言一喜,可仇茗却反对道:“不行!小凡不能参与。这本就是我们的责任,应该由我们承担。我错过一次,但我不想一错再错!”
话可以骗人,但心却不能,人可以欺骗,但感情却不会!仇茗眼中的痛苦足以说名一切。
“茗姨听我说完。”岳凡似乎早知仇茗会反对,于是继续道:“我是个猎人,我不喜欢势力的争斗,而且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许多事要去完成,所以我不会在这里留下太久……不过我真可以帮你们,因为我在‘死役营’待过四年,对战争的残酷没有多少人能比我了解。”
“死役营!”仇茗惊呼道:“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这些?”
仇茗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中有责备也有关怀。他是厉云之女,对军中隐秘自然知道很多,“死役营”的情况也非常了解。
的确,昨夜岳凡只说过自己服兵役四年,却没说自己在“死役营”待了四年。往事以过,何必再提。岳凡只能苦涩一笑。
见张丰毅父女一脸茫然,仇茗简单解释了一番,听得二人脸色数变。
……
了解了岳凡在军种的情况,仇茗等人心头一阵酸处。
沉默片刻,仇茗这才问道:“小凡,那你如何看现在的局势?”
岳凡淡淡道:“其实,现在‘靖国军’的形势很危险。明里有朝廷和‘正武军’的势力冲突,暗中还有不少势力虎视眈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并自保。”
“不错,现在可谓四面受敌。”张丰毅非常同意,刚才也是在商议此事,不过以他们现在势力,根本无法与众多势力之抗衡。
岳凡看向仇茗道:“我想茗姨心里也有底了吧?”
“小凡厉害!”仇茗赞了一声道:“经过昨日的事,相信这两日不少义军就会前来示好。即便他们不给我们实际的支援,但在气势上也可以帮我们压一压别人。”
岳凡接过话道:“这只是一点,若要解除危机,必须要自强根本、外平战势。”
仇茗点头:“外平战势这点我也想过,无非是与各大势力划清界限,镇守一方,暂时与朝廷止戈……不过,这自强根本却非常困难,以我们士兵现在的素质,想要在进一步很困难,就算再次征兵也只是滥竽充数而已。”
岳凡突然转移话题道:“张叔、茗姨,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们军营的情况和士兵的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