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表哥以后,以后会不会忘了我?”
“不会的,意哥儿待你情深义重,你只要肯一直帮着他,他便一直感激你。我答应过你,便是他的孩子出生长大了也要为你供奉长明灯,喊你一声亲姑姑。”
王卿雨点了点头。
她配不上梁意表哥,和他能纠缠到这般地步,可能是她唯一圆梦的方式了。
“舅母,我知道怎么做了。”
俪二太太含笑离去。
都等不及离开王卿雨住的屋子,脸色就沉了。
“下贱坯子,也配肖想我的意哥儿。”
这般骂,犹然不够,俪二太太眼里发恨:“从太夫人接她过来第一天,我打眼便知道她天生就是下贱的命格。我方才才随便一勾,她就答应了,没脸没皮的淫-荡玩意儿,我绝不会让她碰我的意哥儿。”
心腹不好议论表姑娘,只道:“二老爷回来之后去见了太夫人,太夫人请您过去。”
“老爷回来了?”
俪二太太加紧步子,速速到二太夫人房中。
她是期盼看到丈夫的。
虽然丈夫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寻花问柳的死德行,但终究是她的夫君。
就连这一面,她也没见到。
“母亲,老爷呢?”
俪二太太请了安,但是却不见丈夫,有点失望。
二太夫人道:“已经出去了。”
俪二太太绞着帕子,心里觉得委屈。
婆母有三个亲生儿子,她丈夫排行老二,他们夫妻俩在婆母面前是最不得宠的一房,她在丈夫那里也不得宠。
但这个家里,脏活累活她却做得最多。
俪二太太毕竟不是小姑娘了。
没有那么多的悲春伤秋,而是问:“母亲,老爷可是回来说杜妈妈儿子的事。”
二太夫人点头,道:“杜妈妈的儿子已经被困春西楼,叫个妓子痴缠的丢不开手了。”
俪二太太心中欢喜:“那就妥了。哪怕谢玉惜抓了杜妈妈——”
春西楼那边立刻就能让杜妈妈的儿子少根手指头,少条胳膊。
或者干脆死在妓院。
二老爷常年混迹花街柳巷,和一些帮闲的人走得很近。
这种事,他眨眨眼就能做到。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俪二太太眉头却皱着,道:“母亲,不知为什么,我这心口发闷,总有些心神不宁。”
这一说,倒是提醒了二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