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司空缈就像一个游魂,她也想去陆家看一看,可她不知为何,就是进不去陆家。
陆家,在梦中十分诡异的一个存在。
司空缈似乎现在才意识到,比如梦里她一定听闻过那个追逐陆云的疯狂女子,甚至那个女人凄惨的下场她都还记得,可她就是对这个女人的名字模模糊糊的,就像蒙了一层纱。
不止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只是涉及了陆家人的命运,她就看不清了。
还有更多的……
比如她是游魂状态,按理说,可以穿梭到任何地方。可是她就是进不去陆家老宅,甚至陆家人的底盘,她几乎都进不去。
她只见过陆容对傅灵灵那个眼睑上的亲吻,两个人接吻、亲密地肢体接触、滚床单等等,她都无法得见。
后来“司空缈”被赶出公司,她也只能随着“司空缈”到处流浪,陆家施压,将“司空缈”如小蚂蚁一般压碎。
无论到了哪里也找不到工作,无论到了哪里,别人也不敢接纳她。
她心里不是不恨陆容,可以说恨得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她知道这应该不是陆容干的,可陆容的漠视,让她心意难平。
更别提后来傅灵灵携子回归,那邪门的天才儿子直接导致了她的堕落与最后的毁灭。
其间,她不是没有过挣扎,就算她是一条游魂,也想要去找陆容、找陆家讨回公道,每次想闯进去,就会被一个屏障拦住
怎么也进不去,怎么也进不去。
只要撞上那诡异的屏障,或者试图去想起关于陆家人的什么事,游魂状态的她就会陷入昏迷,再醒来,梦里的“司空缈”又过了几个月。
虽然那一梦只有一个晚上,可那一梦,她以游魂状态生活了五年多!
正因为,她没有见过,陆容亲吻傅灵灵的嘴唇;正因为,她没有见过,陆容对付她的样子……
也正因为这些诡异的细节,她仅仅只敢把这个梦当做一个预言来看。
当做一个他们还没有伤害她,她还有机会改变未来的语言。
“狗仔啊……真的很危险……”司空缈不禁喃喃,渐渐握紧了盛牛奶的玻璃杯。
离梦里陆云的死亡时间,不远了,甚至就在这两个月。
“妙妙姐,原谅我……一直很关注你,还得知了你新的住处。”陆云咬了咬嘴唇,垂下脑袋。
一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的模样。
“没事没事。”司空缈赶紧摇头,她反而很高兴,这一次她不会是被动得知消息的一方了,她甚至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这个少年。
这个从少年那时期开始,就生活在她身边的,小小的弟弟。
“我一直没敢去打扰你,可这狗仔太烦了。”陆云垂着眼睛,止不住叹息,“我一想到妙妙姐在圈中人脉甚广,一定能帮到我,所以就来了。”
司空缈一边听着,一边往少年身边挪动。
由于那个梦的影响,她先入为主地觉得他是生活在危险里的,减少了警惕心,并没有怀疑少年的说辞。
“别怕。”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地放在少年的大手上。
少年的呼吸一下子顿住。
他的眼睛再也不能从那两只重叠着的手上挪移开。
“还……还有,我的经济约挂在羽明,他们想要带新的艺人,逼我参加最新的综艺。”这句话完全是在鬼扯,想要为他的可怜和无助加码。
不过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去逼迫羽明,让他的经纪约真的挂在上面。
羽明一向是他的沙包。
“别怕,姐姐的新综艺可以干死他们。”司空缈一挥拳,做了个干死的动作。
在司空缈看来,阿云真是个冲直谦和的乖孩子。
明明有一气之下买了羽明的财力,却还是克制守礼,宁愿向她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