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手,“手。”
周放乖乖将受伤的那只手放在我手上。
刚才的入户灯并不算明亮,到了客厅,我才看到不仅仅是血痂,里面藏着好多木质倒刺。
我忍不住想给他一脚,可光是手上的伤,就够让人心疼,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动作。
周放却笑,“别忍着,只要踢了能出气,随你踢,别舍不得。”
“谁舍不得了?我脚疼而已。”
“是脚疼还是心疼?”
我仿若未闻,先将干涸的血液冲洗掉,才拿镊子仔细的将倒刺取出来。
反复检查好多次,才消毒涂上药。
在我拿出纱布的时候,周放出声阻止,“用不着,没两天就好了。”
我拿着纱布不说话,就看着他。
周放妥协,“得,败给你了。”
他将手给我,任由我包扎。
我最后系了蝴蝶结,他虽然拧眉,却也没说什么,只道:“你把解药去给奶奶吃了,我去洗澡。”
“不行。”
“不能洗澡?”
周放:“这是你惩罚我的方式?”
我哭笑不得的,“你那手不能沾水。”
周放彷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明白,这点伤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要不是被我发现,大概连消毒都懒得消。
周放本想拒绝,却忽然话锋一转,“我的手确实沾水,要不你受个累,帮我”
他拉长尾音,“洗个澡?”
“”
我耳根发热,却不愿落下风,手指一伸,贴着他衬衣面料勾住皮带,往我的方向一扯,弯唇道:“我可以帮你洗,只是,你今晚能睡得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