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尾灯都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不见。
有过了二十分钟,我才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把水果刀,划在自己的手腕上。
鲜血温热。
刺目。
但不深,死不了。
我光着脚拧开房门走了出去,径直下楼,程叔过来,“少夫人,祁川交代了”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我一路流下来的血吓了一跳。
“程叔,我不想难为您。”
我好似感受不到疼痛,拿起自己的车钥匙,“让那些保镖放我出去,不然,傅祁川回来也只能替我收尸了。”
“”
程叔满目心疼,跟着我走到车旁,忙不迭帮我拉开车门,“你,你这是何必祁川绝对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我坐进去,笑了起来,“看来您也忘了,我和他,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针没扎在自己的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车子一路疾驰。
我靠边停车,用早就捏在手里的纱布,三两下把手腕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去景城的路上,我死死盯着前面的道路,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周放没死。
他是在实验基地出的事。
那我就去实验基地找他。
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某个地方,挑眉看着我,“阮南枝,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来找我?”
对
一定是这样的。
“滴、滴——”
过一座跨湖大桥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辆逆行的大货车,车速飞快地朝我开过来。
我朝右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但不知道为何,选择了朝左打死了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