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f集团那边,除了岑野,还有个姓肖的。
我没见过。
但听过两次傅祁川和他打电话,他们似乎有过命的交情,傅祁川很信任他和岑野。
“好吧,随你。”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后天就该去拿离婚证了,你记得安排一下时间。”
他漆黑的眸子闪了闪,自嘲地笑了下,有些苦涩:“你数着日子在跟我过?”
“可以这么说。”
我毫不掩饰地回答。
傅祁川长睫覆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好,都听你的。”
“不是听我的。”
我纠正他的说法,“傅祁川,这是我们早就达成一致的东西,没有谁听谁的这一说。”
他静静地注视着我,末了,喟叹一声,“我曾经在你面前,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哪样?你是指冷淡、敷衍,还是虚伪?”
我喝了口咖啡,“你放心,我对你还犯不着虚伪。”
从最开始,我预想中的体面收场。
走到如今的局面。
与“体面”这个词,再无半点联系。
傅祁川神色一僵,怔怔地看着我,犹豫又犹豫,终是问出这一句:“那你是什么时候,一点都不想喜欢我了?”
我愣了愣。
很多碎片在呼啸而过。
杂乱的,不堪的。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了。可能很早?早到结婚纪念日那天,你骗我的时候,我就不想喜欢你了。”
只是,过往在喧嚣。
我的不甘心在挣扎。
仔细一想,我甚至都弄不清,自己那时候到底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曾经苦苦付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