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的双眸像染了三九天的寒霜,语气也冷得吓人。
傅衿安哭得无比崩溃,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呀!阿川,你知道的,我那天那么做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一时失去了理智!如果知道她怀孕了,我说什么也不敢的而且,我自己也怀孕了啊要是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我哪里敢难道自己的孩子我也不要了吗?”
装。
真能装。
想必平常私下里就是这样和傅祁川装的吧。表面一套背面一天一套。
我冷声开口:“谁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能不能见光。”
傅衿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指着我的手指发抖,似受到了天大的污蔑,“阮南枝,你胡说八道什么?!”
“好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懒得跟你争辩这些,既然你这么想照顾他,那你照顾吧。出国前最后一晚了,好好照顾。”
话落,我举步径直离开病房。
做前妻的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身后传来什么嘈杂的声音,我也没去管,只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间走去。
熟料,刚要转弯时,一道大力桎梏住了我的手臂,“不许走。”
男人嗓音醇厚好听,偏执又不容置喙地开口。
我身形微僵,“已经有人照顾你了。”
没有我位置的地方,我从来也不屑于去挤。
“她已经走了。”
“走了?”
我错愕。
以傅衿安的脾性,应该是又一顿茶艺表演,努力让傅祁川改变决定才是,怎么就轻易放弃了。
他无奈,"走没走,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