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模特“……”许子鸣正想要客气一句。却见面前的男人抬起脚,直接带着自己的小妻子越过许子鸣朝着包间内最中间的位置走了过去。靠!这他喵的也太区别对待了吧?许子鸣自然不敢怠慢,马上走到门口,吩咐站在门口的侍应生去搬两台大的空气净化器进来。千万别让包间内污浊的空气熏到了他墨哥的宝贝疙瘩。可不就是宝贝疙瘩吗。俩人相携着往里走,萧墨那只圈住舒兮晴身后的手臂就一刻都没有放下来过,尤其是因为里面的灯光不是很亮,就怕舒兮晴会不小心地磕碰到。萧墨全程都将舒兮晴护在这些物体的另一侧。直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出现在包间内,在灯光的照射下,扎扎实实地倒映入在场所有人的眼瞳中。在场的人才恍然地呼吸一窒,连音乐都突然戛然而止。整个包厢内瞬间陷入到了诡异的静谧当中。瞠大着双眸看着面前一黑一白组合完美的两道身影上。原来……难道……不应该啊!眼前自带王者气场的男人,有着最为卓越的神颜,每一道轮廓都仿佛像是世界级艺术家的绝笔,透着上帝明显的偏爱,尤其是那毫无波动的黑眸,加上微抿的薄唇,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漠然禁欲的气质。长着这样一张如此高级禁欲的脸,再搭配上他那一身如神祗般的气场。这种人别说是女人了,就是说他喜好男色,估计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吧?偏生此刻他的身边,还真真切切的就站着一个女人。尤其是他那搭放在女人纤腰上的手臂,真真切切地昭告在场所有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呆怔没两秒,几个人齐刷刷地站起身,朝着舒兮晴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墨哥好!嫂子好!”
舒兮晴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惊得抽动了一下嘴角,抬眸去看身侧的男人。萧墨没说话,径直地带着她往主位的位置坐了过去。刚坐下,舒兮晴才发现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竟然就是国内龙头娱乐公司的掌舵人夜寒煜。她那双乌黑如泽的眸子划过一抹流光,她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是萧墨的朋友。正思忖间一个话筒朝着她递了过来。“嫂子,你来唱一首吧?”
舒兮晴下意识地回眸,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国际明星风吟月。此人也是舒兮伊的师姐。舒兮伊的那几个国外的代言,正是托她的福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她最近不是应该在米国拍戏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舒兮晴忽略掉心底浮出的一道狐疑。清冷的脸上却一点神色未显,只是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了手,“……”心想,这么多人的视线还都落在这边呢,若是拒绝,只怕会扫了大家的兴致。却被身侧的男人给抢了先,萧墨的脸色沉得离开,岑薄的唇片微启,生硬的嗓音里明显地夹杂着一丝不满,“拿开!”
嗯?舒兮晴转眸,漆黑的眸底带着一丝疑惑凝向身侧的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此刻微微绷起,檀黑的眼眸此刻越发深沉了几分。突然,这是……连舒兮晴都有些不明所以,更何况是跟萧墨几乎没怎么接触的风吟月。她薄削的身形明显地一缩,微颤着嗓音明显带了一丝委屈,连声解释道,“不……不好意思,墨少,我也是好意……”自始至终都靠坐在沙发背椅上的夜寒煜,在此刻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他缓缓地拿离了唇边的酒杯,眼眸微掀落在风吟月的身上。薄唇微启,淡然地吐出两个字,“过来!”
落在风吟月的耳朵里,却像是莫大的维护,她忙将话筒放到大理石桌面,快步走到夜寒煜身侧坐下,抬起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便紧紧地圈住了夜寒煜,仿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将自己的头靠在夜寒煜的肩膀上。“阿煜……”低柔的嗓音透着委屈,落进在场人的耳朵里,让人生出一丝我见犹怜的疼惜感,想要得到男人的一点维护。“……不长记性!”
却不想她身侧的男人冷冷地吐出四个字,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风吟月没想到夜寒煜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落了自己面子。一股怨气瞬地自心底升起,在无人注意地地方,狠狠地瞪了一眼舒兮晴。没想到,正被转头看过来的舒兮晴给捕捉了个正着。她虽有耳闻,说一直不温不火的风吟月,在这几年突然风头扶摇,是因为她背后有位大佬一直在捧她,却没想到那人竟会是夜寒煜!舒兮晴收起清冷眸底的一丝意外。好吧!看来,这是新仇加旧恨了啊!身侧的男人却恍若未觉,扭头问道,“喝什么?”
舒兮晴不想再引起莫须有的麻烦,将决定权交给萧墨,“你说呢?”
“牛奶吧!”
“……”“……”“……”刚走回到这边的许子鸣,听到这两个字,脚被大理石桌一拌,直接跌坐到了沙发座椅上。牛奶?他差点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一个成年人,出来玩儿,居然要喝牛奶?简直闻所未闻好吗?保不齐,一会儿舒兮晴总要跟在场的人碰一杯的吧?那到时候让人家是拿酒好呢?还是牛奶?若是牛奶……一想到那带着腥味的奶白色液体含到嘴里,划过喉管,许子鸣就忍不住地浑身一个激灵。偏生,坐在萧墨身侧的那个女人还回了一声,“好!听你的!”
这……该死的好,好是要闹哪样?偏生,在场没有一个人反对也就罢了。还全都直勾勾地看着那一对相视一笑的男女,还都不觉拿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这齁甜齁甜的场面,让人不忍直视。有人率先反应过来,狗腿地连忙起身说道,“好,我去拿!”
这惹得一旁的风吟月更是不爽。一个想法就飘上了心头,她眸光闪了闪,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阿煜,刚才听许少说舒小姐是萧少的老婆,怎么都没听你提起啊?”
她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一众人虽然脸上一副并不在意的表情,耳朵却全都不由自主地拉长了过来。风吟月仰着脸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看着身侧的男人,实则就是想要让舒兮晴当众出丑。然而,她没等来夜寒煜的回答。倒是一道沉冷的嗓音先自一侧响了起来,“难怪你可以在寒煜身边待这么多年,原来靠的是这个本事!”
“噗~”也不知道是谁一时没忍住,毫不顾忌地就笑出了声。萧大少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风吟月之所以能够一直呆在夜寒煜身边,全靠她那会打探消息的本事,并且第一时间赶走接近夜寒煜身边的那些女人得来的。萧大少这不是在明晃晃地挑拨她跟夜寒煜之间的关系吗?那些一直觊觎夜寒煜的女人,此刻也一副挑衅的表情看着风吟月。有甚者,嗅到了可以顶替上位的机会,都下意识地坐正身姿,开始规整起自己的衣服跟头发,想要争取让夜寒煜能够第一眼看到自己。风吟月没想到自己搬起的这块石头,被萧墨狠狠地砸到了她的脚上。她顾不上疼,惊恐地抬眸看向夜寒煜。所幸,身侧的男人一张俊逸的脸上不显一丝情感,雕刻着菱形花纹的水晶酒杯,在他修长的指间折射着隐晦的光芒,薄唇微启,他自顾自地在喝着酒。仿佛置身于旋涡之外。风吟月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去。她这才有时间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墨,发自心底的扪心自问。这还是过去那个一直惜字如金,对一切都表现得一副漠然的萧墨,萧大少吗?他们兄弟聚会了那么多吃,他可是一次话都没跟自己说过。这好不容易盼到他跟自己说话了,两次,两次全都是为这个该死的舒兮晴出头!舒!兮!晴!风吟月狠狠地在脑海中咀嚼着!舒兮晴自是感受到了来自身侧女人对自己的敌意。她倒是不介意!只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让萧墨跟夜寒煜两兄弟之间生了嫌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啦!”
舒兮晴头往萧墨肩膀的方向压了压,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别人欺负我老婆的时候!”
男人眉峰一挑,理所当然地回道。却是狠狠地拨动了舒兮晴的心弦,一阵酥麻感瞬间传遍周身。她定了定心神,“你就不怕夜寒煜会不高兴吗?”
萧墨闻声,终于将视线落在夜寒煜的身上,淡然地一扫,语气肯定道,“不会!”
他知道夜寒煜心底一直住着一个女人,但那个人并不是风吟月!既然萧墨都这么说了,舒兮晴也就不再多嘴了。许子鸣见气氛一时有些冷,从沙发座椅上站起身,正见到刚才出去拿牛奶的,抱着几瓶牛奶走进来。他跑过去直接就夺走了一瓶,然后径直跑到舒兮晴面前。端起一个杯子。奶白色的液体缓缓地流入透明的水晶杯内,递给了舒兮晴,“嫂子!”
舒兮晴轻笑着接过,道了声,“谢谢!”
许子鸣夸张地做了个谢幕礼的鞠躬式,“能为嫂子服务,是我的荣幸!”
直起身,他视线从她身侧坐着的某位大佬身上划过。自带尊贵气场的某人,此刻身姿微靠,修长的双腿交叠,一条长臂横在沙发椅背上,落在舒兮晴的身后,从远处看,就像是将舒兮晴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一般,另外一只手则是握着舒兮晴的手,仿佛那是什么珍贵宝贝的玩具,小心轻柔地把玩着。许子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萧墨。本是深邃凌厉的五官,此刻却透着柔和的表情,尤其是那一双黑眸宛若暗夜下浩瀚的大海般深沉悠远,尤其是从那眸底漫出来的依恋与柔情,仿佛能够随时让人沉溺到其中。墨哥,这是真的被小嫂子给套牢了啊。嘻嘻……许子鸣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讨福利的机会。“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许子鸣用手指比划着。然后,耍宝似的跑到舒兮晴的身边,压低嗓音,“只要以后嫂子能够在墨哥耳边多美言几句,就算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也一定鞠躬尽瘁!”
“……”呃……他们兄弟间还需要她来美言?“你帮我跟墨哥求求情,让他别天天这么压榨我了,你都不知道,他每天给我安排多少台手术,我现在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自己倒好!”
许子鸣的视线再度落向俩人交握的那只手,突然间胸口处像是有一抹异样在心头萦绕。萧墨与舒兮晴之间那种亲密的感觉让他很熟悉,又似乎感觉很陌生!似乎他曾经也拥有过。他摇了摇头,只觉得好笑,继续夸张的哀嚎着,“他自己天天沉浸在温柔乡,却枉顾兄弟的人生大事。”
许子鸣说着抬起手就要往舒兮晴的肩膀上搭。下一刻,舒兮晴只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紧,后背直接撞入到一个宽厚的胸膛内。所幸,舒兮晴反应快,一直被她端着的杯子内,奶白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壁上晕染开一圈。徒留许子鸣的那只手还举在半空。萧墨眸色一沉,阴冷地扫过那只‘咸猪手’,那维护的姿态让在场的人,俱是一惊。就算是他未明确的介绍,众人也已明了,能让萧大少做到如此的不是他老婆,只怕也已经不远了。“是吗?”
萧墨低沉冷冽的声音像是裹着寒霜,幽幽地从一旁响起,“今天倒是忘记给朱以蕊打电话了。”
许子鸣脸色一变,那只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猛地将手缩了回去。不就是想搭一下小嫂子的肩膀吗?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许子鸣转头看向众人,岔开话题,“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一个个没有眼力见的,没看到小嫂子手都快举酸了吗?怎么地?还想让她亲自给你们敬牛奶不成?”
在座的人各个都是人精。哗——一群人齐刷刷地站起身,争先恐后地去抢桌子上的牛奶,转瞬间所有人酒杯里的酒,全都被换成了奶白色的液体。双手举着牛奶,宛若面前国家最高领导人一般。“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