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郡王妃咬咬牙“康郡王妃在这里倒也好了,反正这事遮掩也没意思,我们被外面人也说成天打雷劈、不顾王法,人所不容,我这嫂子更是在风口浪尖上,这样下去没等衙门来审我们就先羞臊死了”说着伸手去拉那妇人“嫂子你倒说说,那土地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如何买来的,又有没有指使家人为非作歹。”
那妇人被敬郡王妃又扯又摇晃,半天才稳下心神来,悲声道:“真是天大的冤枉,断没有这种事,我们想买回祖产没错,却不敢做出买凶杀人的事,我们是捡了便宜,也确实是葛庆生出了事才能有的,可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当时我们只是觉得侥幸,哪里知道后面跟着这样的祸,早知如此就算白白给了,我们也断然不敢去接的。”
敬郡王妃道:“我这嫂子吓得只敢去问我,不知我家郡王爷和大伯怎么样了。不过图的是经济小利,如何闹出人命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处理
不过图的是经济小利,现在人命也没闹出来,是不是代表敬郡王一家并没有多大的罪过。敬郡王妃真是很会找时机,当着五王妃、信亲王妃和她的面喊冤。
敬郡王妃的嫂子也被揉搓成一团。两个女人这样一闹,整件事的议论就会从紧张的买凶杀人,变成了内宅女人的经济算计。
敬郡王妃的嫂嫂哭着喊着说祖宅,追溯到元祖时宗室立下的汗马功劳,也说到这块土地为什么会赐给敬郡王一家。
琳怡看向五王妃,五王妃似是十分专注地听敬郡王妃妯娌说话。
人人都有自己的算计,五王爷是支持宗室这边了,否则就不会让五王妃来帮忙。五王妃只要将敬郡王妃妯娌的话说去太后娘娘那里,太后娘娘也能谈论这个案子。信亲王妃是宗室营的长辈,处理这些事十分熟练,现在又有了五王妃的帮忙,敬郡王一家不会受太大的责备。就算追查下去,也是有府中管事的顶罪。
宗室、显贵犯案只要不是动摇政局,大多就是这个结果,所以宗室才敢明目张胆地买凶杀人。
敬郡王妃和嫂子闹的正欢,外面传来蒋氏的声音“我送菜单过来,还不让进不成?康郡王妃不是在里面吗?”
琳怡这才想起来,看向信亲王妃“我刚想着将中秋宴的菜单拿来给您瞧瞧,过来时忘了拿,元祈媳妇大约是看到了,这才送过来。”
这话仿佛是她们故意将康郡王妃扣下来似的。
说话间蒋氏走进来,边走边笑道:“这样防着,还当是三法司会审”说着看到敬郡王妃妯娌,蒋氏的话顿时卡在那里,表情也不自然起来,忙着解释“我还真不知道……想着菜单没拿要怎么商量宴席呢。”
信亲王妃笑道。“也没别的事,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
蒋氏这才放心,长吁一口气将手里的菜单递给琳怡,琳怡又拿去给了信亲王妃。蒋氏将大家七嘴八舌说的结果讲了一遍。
琳怡道:“与其改菜式,不如多做些糕点,熬个山楂羹,想必大家都爱吃的。我听说往年都说山楂酸,寓意不好,才没在中秋节的时候摆上,不过我们大家想着山楂也是圆的。顶多做甜些也就是了,外面裹上一层糖霜好吃又好看。”
康郡王妃喋喋不休真的是在讲中秋节宴席的事,五王妃眼角微微一抬。
敬郡王妃妯娌对视一眼,耐心地等琳怡和蒋氏将菜单说完,这样将林林总总的小事说完,时辰已经不早了,门房准备了马车,大家准备陆续离开。
琳怡恰时起身告辞和蒋氏一起出了信亲王妃的院子。
琳怡和蒋氏同乘一车。
等到车出了宗室营。蒋氏道:“我还当敬郡王一家会避开你,没想到倒将你堵在屋里,明明是他们犯案。却还这样理直气壮,幸好你有防备,要不然说不得还要有什么好戏在后面。”
琳怡想到蒋氏一进门就说‘三法司会审”“这话说不得要传到家中长辈耳朵里。”
蒋氏笑道“家里长辈是看不惯这个的,听到敬郡王的事,直说败坏宗室名声”说到这里又收起笑容“现在五王妃都掺和进来,只怕这案子不好了结。皇上将天津的案子都交给五王爷处置。我听元祈说过。宗室长辈也悄悄议论过储君,五王爷和皇上最像,生母又尊贵,很有可能将来……”将来承继大统。
万一真是这样,五王爷和五王妃不能得罪。琳怡明白蒋氏的意思,不过事到如今再想这个已经晚了。五王爷琳怡没见过,不过五王妃可不是个宽宏大度的人。
大约知晓琳怡在想什么,蒋氏也无奈地笑起来。
……
琳怡和蒋氏一起到了广平侯府。
蒋氏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去拜见陈家长房老太太,郑七小姐和周琅嬛也来看琳霜。蒋氏行好礼数,和长房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和琳怡一起去了琳霜房里。
郑七小姐拉着琳霜的手正咒骂那些行凶的人,周琅嬛也陪着在一旁笑。琳怡和蒋氏进门,郑七小姐眼睛立即一亮,几个人互相见礼然后坐下,丫鬟奉上新沏的茶,大家开始打量起蒋氏来。
周琅嬛见蒋氏眉眼开阔,言语直率,再说上几句话,从前心里对蒋氏的偏见也去了大半。”
蒋氏第一次来广平侯府不好多坐,喝了盏茶就离开。
蒋氏一走,郑七小姐更没了拘束,小丫鬟上了茶点,郑七小姐劝着琳霜吃了些,琳霜吃过东西,说起这几日的事“多亏了衡二爷照应那边。”
陈临衡连书院也没有去,就是来回接送张风子,倒也办的妥妥当当,长房老太太不住夸奖陈临衡“长大了,性子更加沉稳了。”
陈允远虽仍旧板着脸督促陈临衡要上进,心里也十分高兴,跟小萧氏夸了一阵陈临衡。
说到陈临衡的事,郑七小姐想起前几日家中传言要和广平侯府联姻的事来,不由地脸上有些不自在。祖父致仕了,母亲上下活动给父亲在鸿胪寺谋了个职位,然后就将所有精力放在她和哥哥的婚事上。